我掩住她地樱唇道:“都是我的错。你是为我好,立妃之事,我不会再提。”
楚儿摇了摇头道:“慧乔心地善良,自然不会联想到你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楚儿伸出玉臂搂住我的脖子道:“你若是不下来救我,我便永远不浮上来……”
众女虽然不耻左玉怡的作为,可是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一个个也于心不忍,纷纷垂下头去。
我充满深情道:“既然我难免一死,这句话我始终都要讲出来,在我心中早已将你视为我的妻子,我……”
楚儿让人将淑德宫收拾停当,让玉怡暂时在那里养伤,玉怡善解人意,对楚儿的安排并无任何怨言,或许是因为经常能够和我相见,再加上慧乔这位妙手神医的精心照料,玉怡的情绪变得好了许多,身体恢复的相当迅速,一个月后,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不过玉怡知道自己和其他人身份有别,很少与他人联络,多数时间都是留在宫室之中刺绣养花。
思绮高兴的拍起双手道:“我来给陛下磨墨!”
左玉怡冷笑道:“为何?难道你当真不明白吗?昔日你纳妃之时,选林楚儿而舍我,可曾想到会有今天?你利用阴谋诡计,抓我为质,四处散布谣言。坏我女儿家清白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你杀害我父,迫害我兄长,毁我家园,灭我族人之时可曾想到过会有今日?”
“胤空,左玉怡乃是左逐流的女儿,朝中昔日被左逐流迫害的大臣不在少数,而且左逐流谋反之事天下皆知,现在你要立她为妃,如何服众?”
一路之上,我的脑子里都是纷乱之极,左东翔兄弟的出逃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因此让左玉怡受伤,却让我心中歉疚之极,我虽然和左玉怡有了肌肤之亲,可是一直以来,我几乎就要将她忘记。正因为此,我才更加感到惭
楚儿道:“你还记不记得这里?”
屋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苦笑道:“怎么?来声讨我是不是,为何不和姐妹们一起过来?”
“她或许是劝阻两位兄长不要离去,所以发生了争执,被刺了一刀……”
我内心涌起一阵难言的歉疚,轻声道:“小叮当!”
云娜来到我的身边,向周围太监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小太监慌忙将狼藉一片的现场收拾干净,走了出去。
我重重点了点头,当然记得,这是我和楚儿儿时首次相逢的地方,我如何能够忘记,就是在这里我救起了楚儿。从此我的身影便占据了她的整个芳心。
左玉怡缓缓摇了摇头。她咬牙切齿道:“我牺牲女儿家清白,不惜一切的接近你,就是为了今天,就是为了让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她的目光转向地上的楚儿她们,冷冷道:“你支不知道。世上最痛苦地事情是什么?”
我心中大骇,顾不上考虑许多,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左玉怡抓住我的手臂,手指深深陷入我的肌肉之中,颤声道:“你……你……会后悔……我……我……”她口中吐出乌黑的血水,身躯变得僵硬起来。
离开沐恩庵,已经是黎明时分。多隆仍然恭候在半山的小亭中,手中的灯笼因为瞌睡掉在了地上,早已燃烧殆尽,他靠在柱子上,疲惫的睡了过去,做奴才也不是那么的容易。
楚儿笑道:“采药岂是普通人能够代劳地?易安,你去九鼎山看看,尽量让慧乔早些回来,我们便了天边等着她,毕竟中秋乃是团圆之日,一年只有那么一天。”
我凝视左玉怡地如水双眸,从中看到的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根本没有任何的爱意。我的内心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我一直以为左玉怡对我情根深种,没想到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反正没有什么要紧事,让他们等等再说!”
我重重点了点头,珍妃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又怎能拒绝?
云娜嫣然笑了起来,轻声道:“在我的印象之中,你还从来没有和楚儿生过气呢。”
左玉怡静静站在花丛之中,一双美眸流露出阴冷的杀机,昔日对我的那种种柔情,早已为冷酷所取代。
我顿时明白了什么,冷汗沿着我的背脊簌簌而落,苦于四肢的麻痹感却是越来越强,身体软绵绵的沿着花树坐倒下去。
左玉怡摇了摇头道:“我两位兄长想要逃走,我不愿随他们离去,他们骂我辜负爹娘养育之恩……二哥一怒之下,用刀刺伤了我……”
众位娇妻全都围拢上来,看着我的图画,赞赏不已,每人应该都在画面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眼前地变化实在太过突然,我心中又惊又喜,不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左玉怡脸色苍白:“原来是她,早知如此我便该将她杀了!”
慧乔道:“玉怡,陛下对你如此恩宠,你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左玉怡的眼中流露出凄楚无限的眼神:“龙胤空,我果然没有恨错你……”她忽然疯狂的笑了起来,脸色突然变成了铁青色,身躯软绵绵向地上倒去。
郦姬道:“我来弹奏琵琶。”
慧乔来到我身边,将一粒绿色的药丸塞入我的口中,一股清流沿着我的喉头直入胸腹,不多时我四肢的酸软尽褪,周身重新充满了力量,我活动了一下手臂站起身来。
楚儿冷冷道:“并不是我在骗你,而是没有人相信你!”
我虽然知道她是玩笑话,可是心中仍然有些害怕。紧紧搂住她道:“不要离开我,楚儿,不要离开我。”
楚儿端起一杯茶水,冷冷道:“左玉怡,你好歹毒的心肠,竟然在茶水之中下了‘酥骨散’!”
左玉怡苍白的俏脸之上,飞起一抹血色,纤手指了指胸口,我小心解开了她的长裙,玉怡羞得闭上了双目,却见她左乳处被纱布包裹,从渗出的血迹来看,显然伤得不轻,若是稍有偏差,定然戳中她地胸口,只怕会香消玉殒,看在眼里,我更觉心痛,吻了吻她微凉的樱唇道:“都怪我……”
我紧紧拥住她的娇躯:“委屈你了……”
丈二百宣平铺在我的面前,我缓缓闭上了双目,恍若诸女全都来到了我的身边。悠扬销魂的琴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将我带入往日一幕幕难忘的场景之中,一曲情深,几多难忘,我猛然睁开双目,手中的羊毫轻轻落在宣纸之上。
多隆不知我这句话的真正意图,一时间呆在那里,反过神来,慌忙跪倒在地上:“主子,奴才不知做错了什么,主子尽管责罚就是,千万不要将我赶出宫去。”
我本想去楚儿那里歇息,途中却遇到前来找我的车昊,他形容严肃。看来又有事情发生。
我的喉头哽咽了,若是珍妃死了,我恐怕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我见到楚儿如次坚持,心中不由得升起怒火,大声道:“为何你对他人皆能容忍,却偏偏容不得玉怡一个!”
左玉怡黯然道:“玉怡这颗心永远属于陛下,无论如何也不会随他们走的。”她说到激动之处,轻轻咳了两声,又道:“玉怡还想求陛下一件事情。”
过了许久未见人声,我正想转过身去,却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右手慌忙扶住了身边的花树,一种难以名状的虚弱感充斥着我的体内,我竭力回转身去,却见我的爱妻一个个都倒在地上,我心中大骇,竭力睁开双目,却感到眼前景物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众人齐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