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不如这样,我们趁着这会儿功夫,施展各自的技艺,相互娱乐一下如何?”
我心中大为感动,玉怡的身上果然发生了莫大的变化,由昔日一个刁蛮任性的贵女,成为一个凡事都为他人着想地闺秀,我搂住她的香肩道:“想要让我放过你的各个倒也不难,不过……”
我有些后怕道:“你们既然知道她要在茶水中下毒,为何还让我喝下去?”
云娜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以来,你终日身边依红偎绿,楚儿何尝埋怨过你,你终日忙于国事,这后宫之中,究竟是和人为你料理,我们这些姐妹相处如此融洽,又是谁功劳最大?”
慧乔道:“玉怡在我的茶盏中下了蒙汗药,我被她麻翻,幸亏楚儿及时过来就我。”
我心中暗自惭愧,搞了半天,我地诸位娇妻每人都看出了其中的破绽,识破了左玉怡的奸计,唯独我一人被蒙在鼓里。
左玉怡辈楚儿猝然击中了软肋,痛得无法挪动身躯,她颤声道:“林楚儿……你……你……一直都在骗我……”
绿珠道:“或许高丽没有中秋的说法。”
云娜道:“我们当然不会让你冒险,慧乔在玉怡的住所找到了几味草药,在加上院内所栽种的药材,慧乔确信她是自行配制出‘酥骨散’,想用此来害大家。”
云娜道:“是谁说过千万不要将他当成什么皇帝?跟自己相公之间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做呢?”
左玉怡缓步走向我的面前,她轻轻抬起我的面孔,向我嘴中塞入一粒药丸,药丸入口即化,口舌的麻痹感顿时消失,我喉头动了动,竟然能够说出话来。
我苦笑道:“我只有一句话问你,在你心中。有没有喜欢过我?”
左玉怡螓首低垂,沉默许久方才点了点头。
此时已是中秋佳节,按照常例本应与民同欢,在皇宫摆设酒宴,遍请王公大臣,可是歆德皇葬礼不足三月,我身为孝子贤孙,自然要避人口舌,取消了一年一度的皇宫团聚,只是在御花园中摆上五桌酒席。唤上我地娇妻爱子,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比起和群臣的聚会要温馨许多。
左玉怡的娇躯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缓缓回过螓首,俏脸之上已经是泪流满面,原本娇艳地樱唇因为失血的缘故,已经变得无比苍白,颤声道:“陛下……我……以为今生今世……你都不会来了……”
我不由得攥紧双拳。缓缓向前走了两步,猛然回头道:“左玉怡呢?”
车昊道:“应该是最近的事情,我原本让人监视他兄弟二人的动向,可是最近忙于歆德皇的葬礼,接着又是陛下登基,所以对他们有所疏忽,让他们找到机会。”
几名太监看到我和楚儿站在莲花池中,吓得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惊呼道:“陛下,皇后娘娘,奴才一时失察,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我淡然笑道:“你想得太多了,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车昊慌忙道:“陛下放心,我已经找来大夫为她诊治,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我在宣纸上画下最后的一笔,思绮接过我手中的羊毫,将一方洁白的毛巾递到我的手中,美眸粘滞在我刚刚完成的画幅之上,久久不愿离去。
我的目光猛然一凛,冷冷望向车昊道:“何时的事情?”
我骇然道:“你讲慧乔怎样了?”
楚儿微笑道:“无论我不知道,你亲手烹制的茶水我是绝对不会喝的!再说,你在宫内种花,夹杂在其中的药草就怎能瞒过慧乔的眼睛?”
她转向我,原本充满怨毒的目光此刻竟变得温柔了起来:“你好好回答我一句话,在你心中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云娜道:“你啊你,难道当真染上了帝王的毛病?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留在绿海原快活。”
我和楚儿相视一笑,携手从莲花池中走出,早有太监宫女那着毛毯冲了上来,为我们披上。
我心中愤怒,抓起几上的茶盏狠狠的向墙上摔去,瓷片摔得四散飞溅,周围的太监宫女从未见我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一个个跪在地上。
楚儿怔了怔,却仍然没有回过头来。她忽然想莲花池前走去,我骇然道:“你做什么?”
我不由得脸上发烧,这件事的确是我咎由自取。
我回身凝望沐恩庵:“多总管。我想让你护送珍妃和玉锁离开这里,将她们在外面安置妥当。”
我心中一动。她既然介意此事,足以证明她对我并不是毫无感情,我低声道:“玉怡,能够死在你手中,我无怨无悔。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怪你,我相信回龙院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出自你的真心……”
“不过什么……”
“不过什么?”
我点了点头道:“你说!”
楚儿一张俏脸因为我的这句调情话儿变得绯红,脸上水渍仍然未干,如同出水芙蓉,越发显得明艳照人。
我在永寿宫外的莲花池旁找到了楚儿,她静静站在莲花池前,香肩仍然不住的颤抖。
左玉怡拿起我刚刚绘完的画卷,目光之中露出凄楚无比的神情,她呐喃道:“这画面之上,为何独缺我一人?”
云娜、燕琳、绿珠、思绮、瑶如……一个个都完好无暇的站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鄙夷的神情。
我此时心中的那点怒气早已烟消云散,笑道:“我还是什么鸟皇帝,家有悍妻,家有悍妻啊!”
“左家出事情了!”
楚儿的长裙已经为池水湿透,脸上却荡漾着甜甜地笑意,我此时方才知道上了她的大当,苦笑道:“母仪天下的楚儿居然也会恶作剧?”
我来回走了两步,咬牙切齿道:“这两个禽兽不如地东西。居然敢对自己的亲生妹子下如此毒手,车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他们二人给我抓回来,生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到他们的首级。”
我怒道:“他简直不是人,居然对自己的妹子下次毒手。”
我牵挂她的伤情,小声道:“究竟伤在何处?”
我骇然道:“玉怡,你心中恨得是我,杀害你父亲,比走你兄长的也是我,此事与他人无关,你要杀便来杀我!”
“老奴谨尊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