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迷惘,惊愕,和一丝淡淡的愤怒,从她的眸中流出,她捂住了自己的唇,转身,起伏的肩膀显示她的呼吸是如何紊乱。
左陆之感叹今日之温馨,忽然觉得他也可以儿女满堂,娇妻在旁。当初他怎么就选择跟了玉皇,结果却身陷囫囵。
“而且,父王他……”
敖广因为这一抱,也有些激动,想回抱的时候,夜熙蕾却离开了他的怀抱,而是抱住了左陆之,同样的话,从她的口中而出:“谢谢你。陆之爹爹。”
但是,他夜阑却不会,他不会做任何让夜熙蕾为难的事,这就注定了他的这段无言的苦恋。
“现在大皇兄来有何事?”夜熙蕾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夜阑微微皱眉:“小蕾,我想回狐族。”
“这是给女儿做印玺用的。比玉皇用的那块还好。”敖广又得意地横瞟左陆之,他们即使成了父辈,也会莫名其妙地竞争。
“呵……”夜阑看着她的背影发出一声苦笑,“这就是你要的为什么……”夜风吹散了他体内的热潮,最终,他还是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带着满身的伤离开。
敖广这下更吃惊了,张着嘴僵硬在众人之中。大家都大笑起来,朗朗笑声驱散了后宫上空的阴云,晴光再现,照得石桌上的宝物光芒四射。
一阵战栗从脚底而起,让夜熙蕾不寒而栗,不知为何,在听到夜阑的描述时,让她心底发毛。忽的,她闻到了从夜阑身上而来的一缕幽香,那香味很奇特,是她之前从未闻到过的。香味飘忽不定,却诱惑着你更多地寻找,而且,这香味很好闻。
“哈!我知道了!”忽的,夜熙蕾竟是睁开清粼粼的眼睛,与夜阑双目对视,夜阑立时划过一丝慌乱,撇开脸,耳根不由自主地烧红。
“别说了,去看夜阑!”魄泽甩开了敖琰拉住他的手,独自前行,留下敖琰在夜下拧眉哀叹。
“魄泽!”
夜阑微微一怔,但看着夜熙蕾那诚挚的笑容,他便走到她的身边,缓缓落座,一头及膝的白发轻轻顺到胸前,以免坐坏。
淡蓝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魄泽和敖琰从夜中走出,敖琰第一次变得无话可说,他和魄泽都深深注视那个消失在夜中的身影,庆幸自己陷地不深,但这浅浅的爱,也足以让他们无法透气。
魄泽没有回头,所有的表情隐藏在阴暗中:“爱岂能分享,即使她现在也建起后宫,我也只会做她的将,不会入她的后宫!”
“嘘。”夜熙蕾止住了夜阑的话语,凑近了他的露在长发外的耳根,夜阑神情变得凝固,他微微侧脸,却看见夜熙蕾正闭眸仔细嗅闻。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他的面前,而且就这么近在咫尺,心开始悸动,血液因为那诱人的红唇而炙热。
忽的,从他们对面的阴暗中,走出了百里容,立时,二人脸上都带出了尴尬,百里容沉静地朝他们而来,他们对视一眼。才抱拳行礼:“百里公子。”
“夜阑。”夜熙蕾拉住了他的衣袖。“最近为何都不来找我了?难道是因为我是界王了?”
“不能,我们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夜阑忽然大吼出声,夜熙蕾微微一怔,她的夜阑皇兄,从前从未对她大声说话,她不禁轻喃:“为什么……”
夜阑身上的媚香对夜熙蕾不是没作用,而是夜熙蕾身上佩戴了落霞水晶,可让她不陷入媚香的诱惑,保持心湖的平静。
魄泽与敖琰转回了脸,目光相撞,魄泽立刻往夜阑的方向走去,敖琰忽然拉住他:“如果有来世,我们一起爱她。”
“天!天!天青帝君!”敖广在看见天青的那一刻,惊地结巴,甚至忘记了跪拜。
百里容静静地站在二人的面前,却是久久没有说话,气氛让人压抑地想挣扎,敖琰终于忍不住道:“百里公子若是无事,我们……”
“老狐狸?”夜熙蕾收起笑容,“他怎么奇怪了?”
“为什么?留在这里不好吗?”
他一定会扯过夜熙蕾,将她搂在怀中,然后不计后果地去亲吻她,吐露心声。
瞬间,夜阑的脸彻底充血,在白发的映衬下,更加无法掩盖他的羞涩。狐族雄性发|情比雌性略晚一点。狐族的人一旦发|情,身上就会散发诱人的媚香,让人无法抵挡,这也是天青为何要去除夜熙蕾身上媚香的原因。任何男人靠近她,若她再现出原型,只怕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她的诱惑。
“呵……”夜阑垂眸而笑,神态迷人。夜熙蕾看了会,将自己的宝座让出一个人的位置,“大皇兄,过来一起坐。”
夜熙蕾抬眸,她这几日都没见过夜阑,他们几个妖王一直忙于大典的筹备,反而百里容跟他们见面的时间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