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天海圣地内部的某些势力,以及与之关系密切的齐国,更是对楚君寅的潜力感到极度不安。
他们深知,一旦楚君寅突破尊者踏入神境,
凭借其独步天下的剪纸画影神通,必将在同阶之中难逢敌手。
到那时,齐国的命运将岌岌可危,
甚至天海圣地本身,也可能面临被楚君寅一人之言所左右的局面,这无疑是对圣地权威与稳定的巨大威胁。
正因如此,天海圣地的高层们在齐国的游说之下,
即便是那些身居神境的宗老们也不得不慎重,遏制楚君寅的成长。
为了钳制楚君寅的修为,防止他在圣地内继续壮大,
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与资源,编织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逼迫楚君寅离开圣地,自愿舍弃道子身份。
而一味只是天赋出众,并无合适的教导,以及资源的堆砌,
这也就使得楚君寅这样的天才,也只能明珠蒙尘,最终的结局只能是伤仲永。
楚君寅自认在这圣地之中,论及天赋,无人能够出自己左右,
毕竟修行难度最高,并且是融合了些许虚实道韵的剪纸画影一道,而他却将此术修行至了大成之境。
也正是这份天赋,为他带来了困扰。
在那些同样渴望攀登巅峰的同门眼中,楚君寅的存在就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他们嫉妒、他们恐惧,更有人暗中谋划,企图将楚君寅这颗璀璨的新星扼杀在摇篮之中。
在这夜里的荒野之上,楚君寅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既有解脱的畅快,也有对过往的宣泄。
世人皆以为,楚君寅是为国为君,才甘愿放弃道子身份,毅然决然地回到了楚国。
他们哪里知道,这背后隐藏的真相,远比表面上的光鲜亮丽要复杂、要黑暗得多。
但如今,一切都已不同。
楚君寅终于挣脱了那束缚他千年的樊笼,如同一条即将跃入大海的蛟龙,
他的未来,将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天地,任他遨游,任他驰骋。
海阔凭鱼越,天高任鸟飞!
楚君寅知道,在得到了此法之后,属于自己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桐叔程紧咬着牙关,对于这位师尊楚君寅是否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心中并无十足的把握。
他不清楚,楚君寅在得知他已成功修炼此法后,
是会遵守之前的约定放他一马,还是会为了保守秘密来个杀人灭口。
桐叔程不敢去赌,更不愿在不明不白中死去。待到楚君寅的笑声渐渐平息,桐叔程鼓起勇气,咬牙切齿地问道:
“师尊,如今你已成功修炼了这仙法,这也就证明了我之前所言非虚,我们之间的约定,是否该是时候兑现了?”
楚君寅闻言,轻轻转过头,目光从桐叔程身上移开,
转而望向那轮高悬于夜空中的明月,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徒儿啊,你怎能把为师想得如此不堪呢……”
桐叔程听着楚君寅的话,嘴角不禁微扯。
从方才对方要将自己喂了仙灵来看,他也想不到楚君寅有多好的样子。
虽说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楚君寅对桐叔程几乎是有求必应,
那份看似无微不至的关怀,曾让桐叔程心中涌起过一丝丝感激。
但就在方才,楚君寅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妖异,却让桐叔程瞬间清醒过来。
他断定,楚君寅定是修炼了一门极其阴邪的魔功,
这股气息,与他之前所了解的楚君寅,截然不同。
回想起与楚君寅共处的这三个月,桐叔程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他开始怀疑,从最初的时候,楚君寅就并未怀揣着什么好心。
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楚君寅视为了一株人形大补药,
经过精心的“培育”,只待时机成熟,便要将他喂食给那仙灵。
想到此处,桐叔程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慌乱。
他望着眼前的楚君寅:“那敢问师尊,您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修行此法的?”
楚君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这很重要么?从我收你为徒的那一日起,我就曾对你说过……我对你这位开山大弟子,还是很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