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动,有“些”而已…
她凭空变出一个酒杯,塞到他手里,笑的有些畅快:
“醉后方知天在水。”
“劳驾殿下陪我…喝一杯!”
“你敢让本王给你陪酒?”
话这么说,手却抬起了酒杯,缇言立马给他倒酒,他仰头喝尽。
至于她自己则是抱起酒壶直接喝,很快,半壶酒见了底。
清风拂过,酒不醉人人自醉,缇言酒量差的令人昨舌。
酒品倒还不错,喝醉了就睡。
她的手缓缓脱力,手中的半壶清酒洒出来,秦郁施法打住,但还是慢了一步,大半都洒进了水里。
“真可惜!”
他轻轻说了一句,又看向肩头那张睡了个半熟的小脸,抽掉她手里的的酒壶,把人抱进了船舱里。
酒醉误人,缇言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她揉了揉眼睛,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看来真的已经彻底恢复了。
秦郁坐在桌榻前,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醒了!过来把这个喝了!”他倒了另一杯放在桌上。
缇言恹恹怏怏的过来,拄着下巴喝了一口,
“几时了?”
“刚过晌午。”
缇言瞬间精神十足,她倏地一下站起来。
“噎,睡过头了,他们是不是今天要离宫?”
“应该已经走了”秦郁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
缇言拉着他:“快快快,我们回去看看。”
秦郁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缇言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立马意识到自己能看见了,没有再牵手的必要。
她略显不自然的松开了拉着的手,理所当然的以为秦郁是在提醒自己。
秦郁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微微一抬眸,就用山海须臾术回到了春渠宫里。
缇言如今能自己看到了,春渠宫里却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声音。
她四处绕了绕,寝宫里满地狼藉,透过窗子往外看,秦郁正好站在宫院外,他似乎被什么吸引了视线,站在原地不动。
高高的窗台上挡住了地上的东西,缇言绕了出来,看到了令她痛心的一幕。
只见地上躺着那条狗的尸体,他们的阿黄。
“出事了!”她几乎笃定的说。
说完就四处找人,秦郁拉住她。
“这是在孽镜台里,没用的!”
缇言停了下来,如梦初醒。
秦郁施法让孽镜台指路,他们跟着来到了一座地宫里。
果不其然,短短半天,就发生了变故。
宇文澈像狗一样被链子拴住四肢,打断了手脚扔到角落。
驿廷被吊在水牢上空,肩胛骨上被两把克魂锁穿透。
缇言看到驿廷这般惨状,没控制住往上冲,秦郁伸手拉了一把,没拉住,不过她也扑了个空。
面前的景象太真实,她几次都被冲昏了头,忘记自己是在回忆里。
“怎么会这样…”她看着空落落的手呢喃。
不过半天,怎么落到如此田地。
地宫的石门开启,传来说话声,声音有些熟悉,
“她当真是荧惑星下凡,你没观错。”
接着就听到一个沧桑一点的声音回话:
“陛下,老臣执掌钦天监数十年,半月前就观测出荧惑守心,国运大难之兆,天有异象,王者恶之,此女身怀星辉之力,就算不是荧惑星下凡,也一定是得了仙力的妖女。”
荧惑星,在人间,是灾异之兆,现实,必有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