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精神污染!
“哎,我已经十分钟没说有关季大善人的故事了。”季觉眉飞色舞:“你知道一代伟人季觉为什么不隐藏自己曾经惨遭学姐灌水论文二作的过往吗?”
紧接着,不等叶纯回答,他就一拍膝盖,肃然说道:
“因为呀,他善!”
你特么善个鬼啊!
季觉你这条卷狗,放假都特么悄悄写论文来卷我,你的良心但凡还有那么一点都做不出这么拟人的事情来好么!
“好了,好了,可以了,已经很可以了。”
叶纯的眼角抽搐,举手投降:“很多的大佬已经不如你了,季觉,不要再晒了。”
季觉的表情顿时沉痛,长吁短叹,仿佛内心受伤:“哎,这不是分享喜悦吗?学姐何故如此冷漠?!”
可还没说完,就一转得意:“说起来,你要摸摸我的徽章吗?”
叶纯咬牙,额头,青筋崩起。
拳头骨节摩擦,嘎嘣作响。
终于,忍无可忍!
忍天忍地忍不了你这条狗东西啊!
她回头,叹了口气,看向客厅主位的姨妈,叶教授看着报纸,毫无反应,似乎也没有阻拦的想法,于是,她点头,自抽搐的笑容里,从牙缝中挤出声音:“行,分享喜悦,是吧?”
说着,不等季觉反应,她抬手示意季觉等等,然后掉头走向柜子,从下面拿出个箱子来,打开,不知道里面究竟装了多少东西,有多大的空间,竟然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一阵翻找之后,拿出了一个盒子来。
拍在季觉面前的桌子上。
“你是说这个吗?”
盒子打开的瞬间,季觉几乎感觉自己花了眼…那是一枚形制几乎和他胸前一模一样的徽章,甚至,上面的金边都比自己多了一道!
崇光教会的刻印,根本无从作伪。
等他颤抖的小手好不容易把徽章翻过来之后,就看到了后面联邦帝国双语标注的名字——叶纯!
“啊这…”
季觉的眼前一黑,目瞪口呆。
此刻抬头看着翘腿冷笑的叶纯时,便在忍不住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欲言又止。
如此低调的作风,如此凌厉的反击,还有这如此熟悉的剧情…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么?
什么?爽文主角竟然不是自己?!
不对,坏了…自己变成套路里被打脸的配角了!
你就是龙王?!
“怎么了?”
叶纯将徽章别在了胸前,翘起腿来,宛如从巅峰俯瞰,降下无边阴影:“想摸摸我的徽章吗?”
宛如神佛那样,宝相庄严,肃穆森冷,睥睨着眼前的泼猴。
“孽障,既见未来,为何不拜?!”
死寂。
漫长的死寂里,季觉好几次,欲言又止,吭哧到最后,僵硬的移开了视线:“那什么,我们还是来谈谈我刚获得的赐福的事儿吧…”
“不,还是说说崇善徽章的事儿吧!”
叶纯提高了声音,“我已经十分钟没有听人说季大善人的故事了,好想要重温一下经典啊,来,快说说,季大善人是怎么含辛茹苦劝人从良,陈行舟是怎么迷途知返泪洒灵堂的故事吧。”
“还是说说赐福吧。”季觉吃着瘪,卑微恳请。
“徽章!”
叶纯冷哼,忽得,歪嘴一笑,“你知道一代伟人叶纯为什么现在还不打爆愚蠢的卷狗学弟的狗头吗?”
“…我去炒菜。”
季觉低着狗头,乖觉的起身,不敢再造次,一直后退到门口,才敢转身消失在厨房里。
“最近口味清淡点,炒四个菜带个汤就行,少放油盐。做完饭把地拖了,把厨房收拾了,然后给我把水果儿洗了去,记得去皮。”
叶纯吩咐道:“动作麻利点,潮声工坊不养闲人嗷。”
听到了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她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盘腿靠在沙发上,得意洋洋:“哼,还治不了你?”
小小季觉,轻松拿捏!
下次论文灌水的时候,二作还带你!
而客厅里的主位上,报纸翻页的声音传来。
“显摆完了就收起来吧。”叶教授淡然吩咐:“拖了好几天了,今天记得把改完的论据交了。”
于是,熟悉的哀嚎声再次传来。
她端起了茶杯来,抿了一口。
报纸后面,嘴角微微勾起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