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的皇宫中,皇帝熊玉辗转反侧,他的眉头紧锁,额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熊玉自言自语:“又是这个梦……为何总是如此清晰?”
梦境中,他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二皇子的身影在血泊中摇摇欲坠,那双曾经充满生机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恳求。
二皇子虚弱地拉着父皇的手:“父皇,儿臣……儿臣恐将不久于人世,文儿和两个稚子,还请您多多关照。”
熊玉焦急地握紧沙鹰的手:“不,不会的,朕会调集最好的军医,你一定要撑住!”
但二皇子的身影却逐渐模糊,声音也越来越远。
二皇子飘渺地:“父皇,人定胜天,但命运……有时也非人力所能及。”
熊玉猛然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不安。
熊玉陷入了深思之中:&34;人定胜天然而命运却总是让人琢磨不透啊&34;
身为一国之君的熊玉,一向对那些超自然的力量持怀疑态度,尤其是对于鬼神之说更是不屑一顾。因此,当他得知自己的三皇子竟然与僧侣道士有所往来时,并没有给予太多的支持和鼓励。然而,随着大皇子因心情郁闷而前往终南山归隐之后,熊玉对待佛教道教的看法逐渐发生了变化。
在熊玉心中,依靠自身努力实现丰衣足食才是真正的王道。如果神灵真的眷顾苍生、保佑万民,那么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昏庸无道之人登上皇位呢?这些暴君一旦即位,便成为了老百姓们苦难的源头。
熊玉亲身经历过前朝分裂、社会动荡的局面,同时也从历史书籍中了解到许多朝代更替之前那段黑暗无光的岁月。他并没有去埋怨责怪神明佛祖,只是已经不再愿意轻易相信他们的存在。相比之下,熊玉更倾向于坚信只有通过实打实的战斗和强硬手段才能换取来之不易的和平。毕竟,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所在。
次日,熊玉召来了大祭司。
熊玉严肃地:“大祭司,朕近日常做噩梦,梦到朕的二皇子……”
大祭司恭敬地:“陛下,梦境乃是心之所向,或许这是您心中对二皇子的牵挂和担忧所致。”
熊玉沉默片刻:“朕不信鬼神,但朕也不愿再看到亲人离我而去。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大祭司缓缓道:“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您不如亲自与太子爷和二殿下聊聊,或许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熊玉若有所思:“太子殿下……朕明白了。”
最近本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双喜临门的好日子,一个喜得龙凤胎,一个大婚将至,也罢,作为一国之君,也难得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他是该亲自去两位皇子的府上坐坐了。
批完奏折,熊玉在御花园中散步,恰好遇到了正在诵经的太子爷熊忠力。
熊玉好奇地:“你在诵经?是佛还是道”
熊忠力恭敬地:“回父皇,儿臣正在诵读《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又名《清静经》或《常清静经》。”
熊玉微笑:“朕记得你小时候对佛道之事颇感兴趣,如今看来,你仍是如此。”
熊忠力认真道:“父皇,佛道虽与武道不同,但都是追求内心的平静与智慧。儿臣相信,无论是武道还是佛道,都能让人变得更加强大。”
熊玉点头:“你说得对。武道追求的是外在的力量,而佛道追求的是内心的平静。两者并不矛盾,反而可以相辅相成。”
太子爷熊忠力注意到父皇熊玉眉头紧蹙,心中涌起一股关切之情。他走近几步,轻声问道:“父皇,您似乎有心事,不妨与儿臣说说,或许儿臣能为您分担一二。”
皇帝熊玉抬头看向熊忠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露出了微笑:“你倒是沉稳,朕的三儿子,大婚将至,也不见你多慌张。”
熊忠力难得露出羞涩的笑容,挠了挠头道:“父皇,您这是在调侃儿臣嘛。怎能不急,可儿臣知道,急也没有用。反正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不急在这一时了。”
皇帝熊玉收起笑容,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我近日常做一个梦,梦到你二哥战死沙场,倒在血泊之中。而且,这样的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更是频繁。”
熊忠力心中一惊,二哥曾忧心边疆的战事提前嘱托过自己照顾好嫂子和两个孩子,但没想到父皇也会忧心至此,甚至频繁做噩梦。他想了想,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亲人之间的感应。
原本熊忠力与二哥熊沙鹰商量好不告诉父皇这些事情……毕竟谁也不忍心看到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这种还未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到底是怎样的,怎敢信口开河。
熊忠力忽然犯难了,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