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文沙丞相正独自坐在长安城繁华酒楼的一隅,他手中握着酒杯,眼神迷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杯中酒液微微晃动,映照出他脸上复杂的表情。
文沙喃喃自语:“这酒,怎的越喝越觉得苦涩?难道是我这心中之苦,连酒都无法掩盖?”
一位酒客偶然经过,听见文沙的自言自语,停下脚步。
酒客:“丞相大人,何以独酌至此?”
文沙苦笑:“不过是些家国之事,令人烦忧罢了。”
酒客阴森森的坏笑着:“丞相大人乃两朝元老,又有何忧?”
文沙摇头:“两朝元老又如何?不过是朝中的棋子,皇帝的棋子。”
酒客若有所思,不再多言,冷笑着转身离去,不过三姓家奴而已,还元老。
文沙回想起自己为了权势和地位,背叛了整个文家,成为了皇帝熊玉手中的一枚棋子。他深知自己虽名为老臣,实则不过是皇帝稳固朝纲、安抚前朝起义将军的权宜之计。一旦华朝国泰民安,局势稳定,他这枚棋子便失去了价值,随时可能被皇帝舍弃。
几杯酒下肚,文沙的醉意渐浓。他踉踉跄跄地离开酒楼,被几个小厮搀扶着回到了府邸。然而,到了丞相府门口,他却拒绝了小厮的扶持,独自一人走进了家中的祠堂。
小厮:“丞相大人,您醉了,我扶您回屋歇息吧。”
文沙推开小厮不满的大喊道:“我未醉!我还能走!”
文沙甩开小厮,踉跄着走进祠堂,面对牌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忽然,文沙歇斯底里地指着牌位大声喊道:“你们都骂我不孝子孙,但谁又为我考虑过?若我不妥协,文家早就被斩草除根了,还能有几个人活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显得凄凉而无力。
文沙抱着头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停的重复着:“若不是我,文家早已不复存在!”
文沙的声音回荡在祠堂内,仿佛在寻求一种解脱。他也害怕祖先在地下有知找他算账吧!
文沙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宴席上的一幕。那时,二殿下的爱妻文王妃冷眼旁观他被五殿下戏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冷漠。文沙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想起文王妃虽然身上留着文家的血脉,却已经成了熊家的人。倘若文萧不死,熊家的皇后也应该是文家的人,这样的结局真是讽刺至极。
文沙瘫倒在祠堂里,他眼睁睁地看着如今熊家、金家、云家以及那个与他切割开来的另一个文家联手,共同掌控着朝廷的局势。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权力的渴望,也有对自己所在的这个文家未来的担忧。
然而,文沙是否有过悔意,外人无从得知。他对文家的背叛,让文家遭遇了灭顶之灾。文家的祖先在牌位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诉说着对他的失望和愤怒。然而,这一切都已无法改变,文沙只能继续苟且偷生,在权力的旋涡中挣扎求存。
夜深人静,文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文沙自言自语:“我究竟是对是错?为了文家的存活,我背叛了所有的原则,让当初那个文家遭遇了灭顶之灾……我愧对了列祖列宗。”
突然,文沙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神秘黑衣人:“丞相大人,您还在为过去的事情烦恼吗?”
文沙醉意朦胧中被黑衣人吓清醒了:“你是何人?为何深夜来访?你怎么进来的?”
神秘人:“我只是一个过客,听闻丞相大人的故事,特地前来一叙。”
文沙看着这个身形很熟悉的神秘人苦笑:“我的故事?不过是些悲欢离合罢了。”
神秘人笑了:丞相大人,您太过重视这些儿女情长了,您是否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文沙沉默片刻:“后悔?或许有过吧。但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我只能接受自己的选择带来的后果。”
神秘人:“接受后果并不意味着放弃改变。丞相大人,既来之,则安之,既已有了当初的选择,你已经没有了退路。不如放手一搏!”
文沙这个自大狂又自信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放手一搏?我该如何做?
神秘人:这要看您自己的选择。但请记住,既已背叛,就干脆彻底一些,留有余地就会后患无穷。
神秘人说完,转身离去,留下文沙独自思考。
文沙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神秘人的话像一把利剑,刺进了他的心脏,他阴森森的想到了文家所剩无几的那几处血脉。
文沙自言自语:“文家既然已没人……只能留我一家了?”
夜深了,文沙终于闭上了眼睛,生与死之间,他选择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