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顾柏冬似玩够了那穗子,总算拔冗往她们这边瞧了一眼:“还要多久?”
阿雁靠在圈椅上,微眯着眼,映雪动作小、力度又适中,她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做甚?你补你的眠,我一会好了自己会过去,昨晚大家都没睡好,今日没谁会那么没眼力劲来打扰你。你在等我?”
男人道:“车上你提议的那事,我还想同你再论两句。”
她直起身,饶有兴致回头,又手垫在圈椅上承着她自个的小脸,看他,“怎么,你也觉得可行?”
顾柏冬挥手,映雪无声地退了出去,门跟着合上。
阿雁不满道:“你让她下去了,你给我绞发?”
男人只得认命起身,几步踱过来,捡起映雪留下的半干的巾子,接手了未完的活儿。
他手上动作着,话头自然打开来:“皇子残疾这么大的事,定然会有太医院、各地名医召集会诊,你有可以瞒天过海的法子?”
“这要看宝妃娘娘舍不舍得让五殿下受罪了。”
“此话怎讲?”
“我没有瞒天过海的法子,但是可以将人恢复如常。”
阿雁的信心,是从大夫的极短暂的两次试验中确认的,昨晚的茶水加过料后,大夫人到回来时,精神头还很好。
同车的两个糙男人也许没注意到,因为
在屡试屡败后,潜意识里已经不太强求大夫人能好起来这件事。
然而大夫人下车后还能不需要人服侍,同自己一路从正院走到后院来,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系统的水就是太神了!!
她有八成的信心,五皇子即便真的断了手或者腿,在这个朝代超绝的中医技术下,配以系统水还有系统内种、殖食物的辅助疗养,在需要他健康起来是时候,恢复如常是没问题的。
这事也确实难办,天下没几个做娘的,真肯让儿子去受这个罪。
说服宝妃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确定?”顾柏冬知道厉害,不由多问了一次。
“我确定。”
“你只要确定能恢复,余的事我来做。”
顾家被困了二十年几年,也需要时间在京城重新建起自己明面上的关系网。
阿雁的露面,倒是给顾家提供了不少便捷好处。先太傅早年门生众多,如今大多作为一方的砥柱中流,少不得给老师女郎的家人行些方便。
她还疑惑于他怎么短短时间,就下了决定,浑然不觉头上的动作已经停了。
男人弯腰将人圈住,英俊的大脑袋挨在她的颈侧。
又是蹭,又是嗅:“夫人怎么这么香?明明我们都是用的一样的胰子。”
阿雁又是个把持不住的,叫他蹭得性起,只是大白日的到底不便,躲道:“发干了吗,你别对我毛手毛脚的,正经点。”
说罢要去推他。
顾柏冬不肯就范,黏黏糊糊道:“
明义明悦也大了,日子也稳定,你日里无聊,不如咱们再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