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老脸一热,更为她窝在这乡下地方快二十年,仍然有些这分见地而心惊。
继而又释然了。
王太傅的嫡长女,经年前名动满京,是何等风光,才情相貌,见识家势 ,与冬哥儿都是门当户对,又怎可能是等闲人物?
“老奴定当尽心尽力!”她再说这够话,心境和方才已经完全不同。
这次是真心真意,要将王曼青手把手教会,扶起来的意思。
“那就辛苦嬷嬷了。”
秦嬷嬷这才行礼退下,自为这事儿忙去。不过,经她提一句,阿雁也不由想,不知道阿妩回到邕州没有。
顾行之还没给她送消息来。
这事一提起,就有点放不下,同映雪道:“你抽个空跟将军爷的人碰个面,问一句,阿妩返往邕州的事如何了?”
映雪领命而去,没想到她外出一圈回来,阿妩的事没问到结果,却带回了个重磅消息。
老王头竟然击鼓状告季羡人,说他唆摆自己的孙儿王长岸,给自己的儿媳妇下毒。
阿雁大感震惊,重复她的话,道:“周悦给她公爹做了人证,指认是她儿子给她投毒?”
“正是。奴婢当时也疑心是不是听错了,还专门确认过。”
阿雁嗤声道:“还真是林之大,凡鸟俱有。”
又问:“这两人这么一番操作,王长岸科举就彻底没资格了,老王头尚能说一句人老懵懂,周悦她是失心疯了不成?”
“或许就是夫人之前一直关系的那个原因。
”
前者闻言挑眉:“这么快有消息了?”
映雪点头:“回来的人说,季家大宅祠堂在做翻新,季夫人不日前接了季羡人传回的口讯,便忙得脚不沾地的。”
“忙什么?”
“我们的人从一个采买的身上得的消息是,季府过不了多久,将要办一场大仪式,预定了很多供奉用的物品。是喜事,因为府里同时备了相当多的红封。”
“季羡人现在还在为王富贵的事想法子,姚大人没用了,定要托些别的关系,这会应该头疼才是。这当口,季夫人却在府里喜庆洋洋翻新祠堂,还近日要有进祠堂的大喜事?”
映雪:“用到祠堂的喜事来回不过那几桩,而能让季夫人都合不拢嘴的,只得一件。”
“季府要添一个现成的丁,一个季夫人喜欢且能接受的孩子。”
主仆俩视线交汇,都想一处去了。
映雪踟蹰半瞬,迟疑道:“有一点婢子没想通,王富贵还在牢里,指望着季羡人托人来救,他们这么一闹,是想怎么的?王家是将这两父子一起都不管了?”
“季羡人这些年资助老王头家甚多,又将王长岸养得这般知书识礼,进退有度,这账算都算不清了。王富贵自己不争气,一个镇府大牢进进出出。两家凡有点脑子的,肯定都在担心,王长岸受此牵连。”
“既如此,双方便更应低调,咋地还击鼓告到堂前去?这么一来,可就人尽皆知了。”
“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