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季菀回神的是傅危结束演讲时候的掌声，她眨了眨眼睛，男人已经鞠躬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刚才一直看着我，被迷住了？”

这男人什么都挺好，可惜长了一张嘴，季菀伸手轻轻锤了傅危的胸口一下以示不满，被男人这么优秀的抛砖引玉一刺激，她原本不那么紧张的思绪都要变得紧张了。

“就当员工培训就好，这些以后指不定都是你我的预备员工，不管是季海集团还是傅氏集团都是就业的热门企业。”季菀的拳头对于傅危来说就是挠痒痒，他灿然一笑，三言两语就疏解了季菀的紧张。

他说的话确实是事实，季菀对自己的事业是很有信心的，在主持人叫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她清了清嗓子站在了麦克风前。看向自己的是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商业圈子里的人或许对季菀熟悉。对于还没有出社会的大学生们来说，季菀更像是传说中的存在。

“季总？看起来比那些路人照片里更有亲和力，她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行不行哦……”

“传闻中的美女总裁诶，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美女！”

男女学生的反应不太一样，虽然都是小声的议论，但是架不住人多，还是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语言飘进了季菀的耳朵里。

“江城大学的学弟学妹们，下午好，我是季菀。在我正式介入今天的讲学之前，想问大家一个问题漂……”季菀的目光始终保持在前方正中左右，和傅危的纯教学不一样，她喜欢沉浸式的互动教学。

她本身也出身于江城大学，所以学姐的身份适应起来如鱼得水，而大部分大学生所展现出来的就业目标也和她猜测的差不多。

高材生往往都是不甘平凡的，所以哪怕他们当真毕业以后也不会把打工当成长久的事业，相比于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员工，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如何成为一个出色的老板。

“学姐，你年纪轻轻做到今天的位置真的靠的是自己吗？”

季菀的有条不絮地进行中，但互动式有亲和力就会缺乏威慑力，更何况季菀还在每个环节特意留了五分钟的时间给台下的观众们提问。

如此犀利的问题，换作其他人多少会有些不高兴的，但季菀眉眼都不曾动一下：“只靠自己当然不可能做到，一叶孤舟很难走的长远，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简单地回顾带你们回顾一下季海集团的发展史……”

季菀是聪明的，她不动声色地把一个涉及到个人感情色彩的问题变成了一个商业励志角度的演讲话题。季海集团的成功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季海集团失意的时候却没有几个人见过。

人有猎奇心理总是喜欢听一些不一样的，而季菀讲的就是市面上记者不会光明正大提及的，包括曾经的芯片丢失、股价市值掉水时候的集团内部情况。

对于还没有就业和创业的大学生来说，这些经验区别于书本，有些人听到的是单纯的集团发展历史，有些人悟到的则是怎么处理危机公关。

季菀鞠躬的时候，台下是颇为安静的，直到她背过身刚刚松了一口气，掌声才如雨点一般落了起来，从稀稀落落到整整齐齐。

其中确实有一部分人是悟性不高，跟风鼓掌的，但周围的人都在鼓，双眼放光，自己没有反应岂不是显得与众不同？没人想承认自己不聪明，没人想做个异类。

季菀确实有被突如其来的掌声吓到，但她的脚步也只是顿了一瞬间，随即很快继续迈步。每个人演讲的时间都是有限的，她作为打头阵的更不能带头耽误时间。

“季总好棒，给那帮小兔崽子说的一愣一愣，开了个好头，我突然觉得我又行了！”

“这些学生里有个把两个是逆骨，也就是季总脾气好，还我可不是这个语气这个待遇漂……”

幕后的地方其他的讲师在季菀下台的时候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都是刚才在后台观看的感想，热闹非凡。

而傅危则是抱着一束鲜艳欲滴的花束，姗姗来迟：“我看着这群学生都是慢半拍，缺乏历练，不过好在眼睛还是雪亮的，知道好坏。”

“呀，我快要上台了，得抓紧看看稿子，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我是第几个来着，刚才排序的表格呢？”

傅危这个正主一来，其他的电灯泡立刻就自觉的散开了，留下了私人相处的时间和空间。季菀的脸红了红，没想到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业讲学，居然还能收到鲜花。

她嗔怪地瞪了傅危一眼，手头倒是很实诚地接过了他带来的花束，芬芳的香气一瞬间就涌入了鼻腔。

“你的每一次成功我都想庆祝，带花只是基础操作。”傅危的眼光落在季菀身上，温柔而满是爱意。

两个人浓情蜜意，压根没有注意到一个相机悄悄地伸了进来，这是摄影系的学生，胆子大过来挖猛料的。只不过对方还没来得及按快门，就已经先一步被擒住了。

“鬼鬼祟祟的，拍的什么！”秘书凶狠地拽住了偷拍学生的相机，那相机可是摄影系学生的心肝宝贝，加上秘书又是女性，那学生愣是动都不敢动。

看清只是一张氛围感十足的模糊照片后，秘书冷哼凌一声松了手，她扫了一眼学生的胸牌，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尊重隐私权，理智追星，除了男女感情那点事，你看不到其他东西了吗？大家都写一样的，有什么意思？”

秘书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学生一个人独自思考，当天晚上，一则来自江城大学论坛撰写的新闻草稿火出了校园。

其他人讨论的基本上都是两个人演讲时候的盛世美颜或者感情八卦，偶有几个学术讨论的帖子热度也不高。那学生确实是开窍了，题目取得新奇又大胆。

“我成功背后的那些男人们……”

乍一看好像桃色新闻，实际上点开发现却是整理了季菀一路的成长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