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添一直留意着网络上的动态，发现这样的苗头立刻就雇佣了水军进行洗地，时态正在转好的时候，男人上网发帖了。

“大家嘴下留德不要胡乱揣测了，李晴凌前两天还诈骗了我家老爷子的钱，李家更是遭到了入室盗窃，解除关系才是应该的，哪有那么多的阴谋论？”

李晴添很沉默，虽然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个受害者老哥性子直白，但是这番发言洗了不如不洗，这下子李晴凌三个字的热度又上去了。

外界的人可能只是看一个热闹，但对于身处商业圈子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个李家不稳定的信号。那些原本已经和李氏集团签订了合同的供应商们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项目部加班，不能漏接任何一个客户电话，别给人抓到退约和终止合约的把柄！”李晴添太了解这些人了，所以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项目部全员警戒。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找了刁钻理由想要解约的供应商，李晴添只感觉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昼夜颠倒的时候。

只不过这一次更糟糕，在赔付了邻居爷爷的损失之后，李氏集团的资金链已经断流了，要是现有的合作再停止，那么距离正式的停业破产也不远了。

李晴凌的企业元气大伤的时候，季菀的季海集团反而是一片欣欣向荣。之前开发的课程工作室前期试点运营已经全部完成了，效果显着。

“季总，第一批的学员已经达到了基础毕业水准，前几天就已经安排回各个岗位工作了，这是这段时间每个人的工作报告总结……”

秘书抱着工作报告总结过来的时候步伐轻快，神情愉悦，她身为季菀的左膀右臂，跟每个部分都有或多或少的接触。那些参与试讲的第一批学员身上的变化，她看的一清二楚。

“放下吧，通知课程工作室的相关导师开会，晚点我们根据第一期学员的具体表现再做微调……”

季菀看到秘书神采飞扬的模样，心里就有数了，相关课程的编排其实早就已经完成了，之所以没有对外，主要还是顾及到特殊性和普遍性。

大讲的课程要照顾到大部分学员的普遍性，小讲则好像筛子，能听小讲的人本身就已经属于思维跳脱，学习能力快的了，需要根据每个学员的不同情况调整相应的讲学策略。

十分钟后，会议室里就已经坐满了之前负责各类讲学的商业天才们，只不过这一次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致的喜悦和跃跃欲试。

季菀一进门，率先做代表的人物就已经站了起来表态：“季总，现在的课程编排已经趋于成熟了，什么时候可以进行对外演讲？”

演讲对于其中的学者来说是收获名气的好事，对于其中的商者来说是获利的好途径，可以双向利益的事情人们自然乐得去促成。

季菀看着大伙儿摩拳擦掌的模样，脸上的笑意也深切了几分，在她看完第一期学员的工作报告总结的时候就已经在联系大学作为商业演讲的场景了。

只不过商讲毕竟是带有引导性质的，加上又是面对社会的第一炮，场地的选择也很重要。而知名的大学往往顾虑比较多，从递交申请到审批回复需要一定的时间。

“季总直接投了江城大学么？那边的学子确实都是聪明人，不过院方据我所知一直很严格，如果我们本身已经有名气，倒是有可能。这一次想要在江城大学拿下场地，有些困难，要不大家商量两个备选？”

这个提案季菀是接受的，她也不想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选了一个最高标准后，其余的选择权利就交给了众人。

可会议进行到了一半儿，季菀的电话就响了，来电话的是江城大学的校长：“季总您好，之前您向本学院递交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只不过当天学校大礼堂本身也有一场活动，要不商量一下先后顺序？”

这个消息无疑于一个惊喜，会议室的众人登时就喜上眉梢了，顺序的先后在他们看来并不重要。他们对自己的课程有信心，不管是先登场还是压轴，反响绝对都是杠杠的。

“谢谢校长，顺序先后我们都可以，以对方的意志为准吧。”季菀扫一眼众人就知道了他们的心思，因此当场就给了校长那边的回复。

场地的问题解决以后，下面就是人选的问题，首次对外公开的讲师肯定以季菀为大头的，其他的讲师都是秉持着自愿有限，排序第二的原则筛选出来的。

商业讲会当天，季海集团的讲师们都有些紧张地在顺自己的口条，隔着帘幕之外，礼堂里坐着的都是大学的高材生。年纪稍长一些的讲师尚且淡定，而一些年纪轻的则是战术喝水的、反复练习的，比比皆是。

季菀则是淡定地站在舞台后边的位置朝着学生们观望，她并没有穿着郑重其事的礼服，反而是一身寻常的便服，不打眼仔细看就好似江城大学的学生一样。

“穿的那么接地气，小心学生们不服气哦～”听到傅危声音的时候，季菀是惊喜的。她原本以为这男人是特意跑来看自己演讲的，可一转身发现对方西服领带的时候，她这才发现不简单。

季菀挑了挑眉毛：“该不会校长嘴里的另外一场活动就是你承办的吧？”这个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傅危在江城是知名的商人，更是不少学院的座上宾，如果是他在其中周旋，这场地批复下来的那么快就是情理之中了。

傅危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并不给答复，然而他还来不及卖关子，下一秒大礼堂的喇叭就叫到了傅危的名字。

傅危的主题和季海集团这一次的主题是上承下接的，季菀在后台听了一会儿后更加确认了哪有什么巧合，分明是男人不着痕迹的用心安排。

她看着站在聚光灯下、舞台前面的男人，他言语匀速，从容镇定，一时之间她竟然分不清，发光的到底是聚光灯，还是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