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两个鬼子借着刚刚的混乱,一溜小跑,冲向了一处坡地的死角,一个前扑,打算先就地隐蔽,离开这个视野开阔,被人当的靶子射的地方。
标准而又敏捷的前扑,一手伏地,身体借着惯性就地一滚,轰!一声闷响地雷声响起。一只脚丫子连着厚皮鞋,飞了出来。
啊!一声凄惨的叫喊,鬼子捂着断腿,从遮挡的岩石下滚了出来,再也不记得防御。周正果断扣动扳机,结束了鬼子的痛苦。
身旁的鬼子被地雷的爆炸声震得一惊,看到倒在身旁的同伴,忍着身体被爆炸碎片波及的伤口,精明的大脑快速的作出判断,这里不会再有地雷,果断的跑了过去。
轰!又是一声闷响。鬼子呆呆的看着自己全身满是沙眼的身体,身体软了下去,精神在迅速的衰弱,感觉自己为什么没了力气,大脑拼命的在思考,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埋下两颗地雷!临死前也没有想通,最终带着遗憾离去。
林荣端着枪观察,躲在汽车北侧的日军,没有跟随民兵盲目射击,而是静静的观察战场,只有哪个日军要作出射击动作,才会对着目标射击,一共就剩下就么几头烂蒜,机枪手早就被自己的队员打死。
掷弹筒手,也被自己一枪爆头,看着剩下的四五个人,又是小步奔跑,又是快速的匍匐前进,被手下十多个人当兔子一样的乱射。
林荣发现目标一旦移动,身旁的民兵射击准确度就会大大的降低,对于移动的目标射击有些急迫,心态上还是不够稳定,没有做好准备就盲目射击。
还好自己一方占据着人数和地形上的优势,开枪,拉栓,上膛,十几把长枪,不规律的射出子弹,打在鬼子身边,溅起来点点的烟尘。
一个日军小腿被子弹击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奔跑的能力,依然没有放弃反击,走不了路,那就侧身匍匐前进,向着前方不远处的掷弹筒摸去。
林荣的恶趣味突然发作,食指一伸:一级法术,单体纠缠术,目标范围五米内快速生长杂草,可纠缠限制目标十分钟。
匍匐前进的日军,歪着嘴忍受着每一次前进带来的伤口撕裂感。
靠着钢铁般的意志,前进前进前进,今日我虽难逃一死,但是绝不会让这些卑劣的支那人好过,就让我用帝国的炮弹,给这些支那人上一堂课,那就是帝国的士兵不可轻辱!
一颗子弹打到自己的身侧,鬼子依然面不改色,早已把个人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贴靠在地面一侧的脚踝和小腿,被一缕缕绿色盎然的草藤缠绕,一圈又一圈,快速的蔓延,就像是军队打出标准的绑腿。
鬼子在枪林弹雨中,并没有注意脚下的异常,眼神坚定的望着前方,用肘臂支撑着地面,带动着腰部发力。
向前!没动!在用力向前,依然没动!
八嘎!鬼子回过头看着把自己小腿和脚踝缠的死死的杂草,差点气昏了头,这个时候,野草居然也过来添乱。
啪!不知哪个队员一枪打在了鬼子的大腿上,鬼子身体一颤,咬着牙并没有放弃的打算,啪!又是一枪,打在了鬼子的肩膀。鲜血顺着鬼子的肩膀流了下来。
鬼子趴在地上,眼神冷漠的望着山坡上十几支露出的枪管,不再徒劳的挣扎!
放弃了!抵抗已经没有了意义,身中三枪,脚踝还被杂草牢牢的缠在了原地,。
啪…啪两枪,同时响起两声枪响,胸口脑袋同时中枪,当场咽了气。
轰!一声闷响,又一个鬼子踩了雷,岩石的后面飞出了一条大腿。
仅剩的两人,早在乱枪中被打成了筛子。
车队的司机和副驾,也早早的被一一点名。
战场陷入了一片寂静,这一切看起来感觉很久,充其量从爆炸到战斗结束,也不过是一刻钟,十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短短的十几分钟,终于让民兵见识到了日军的顽强,和训练有素,如果易地而处,自己恐怕早就乱作一团,被打成了筛子。
再顽强,再训练有素,终究败在了自家队长的狡猾和阴险的算计里,就连两颗队长小心翼翼安放的炸弹都没有派上用场!
还好中间这两辆汽车里装的是物资而不是士兵,不然以刚刚自己手下的表现,一定会死很多人。
林荣上车检查一番,打开一部分封闭的木箱,剩余的大部分全部收进空间。
看了看车下的民兵,吩咐大伙去拆卸破损的车辆,搜刮死去士兵身上的战利品。
一群人如同一群蝗虫过境,把报废的汽车拆的就剩一具骨架,带不走的全部就地掩埋。
一具具日军尸体,被扒光了衣服丢在路中央。
衣服虽然有很多带着枪眼,依然还能利用,村里不少人缺少衣服!这料子洗一洗穿身上,总比那身上八个补丁,补丁上缝着补丁的衣服强多了。
还有这皮鞋,这皮带,手电筒,毛巾,水壶,全是好东西。奶糖,香烟,子弹袋,日元,和一些零零碎碎。
汽车残存的油料全部用抽出来,加满了自己的卡车,又选出一辆能用的卡车,把长枪短炮的通通拉走,电瓶,十多支三八大盖,掷弹筒,歪把子机枪,弹药!装甲车上还拆下来一挺重机枪,只是枪管已经被炸的变形。
一部日军的小型电台,一把军刀,一些洒落的文件和一个棕色的牛皮包。
战场打扫已结束,林荣看着全副武装的民兵满意的点点头。
头戴黑色防反光钢盔,身穿笔挺棕色军装,套着防弹背心,一个个精巧设计的口袋里,插满了弹夹,脚踏山地靴,腰挂带鞘匕首,人手一支德式冲锋枪,一把二十发装德国原装盒子炮。前胸挂了两颗军用手雷。
看起来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