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议事堂。
数十位长老聚于一堂。
最上面坐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其身材魁梧,胡子凌乱,如同盘踞着的雄狮,威风凛凛。
左右两侧上首位,则并排坐着几个太上长老,其中就有张显风、张显雾之内。
再往下,则是张家的其他长老。
“张秀杰和张显白死了?”
众长老齐齐变色。
他们急急赶到这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家主张钟正召集。
没想到,家主一开口就是震撼人心的爆炸消息。
众所周知,张显白是他们张家除了老祖张呈恩之外,排行第五的高手。
他居然死了。
谁人有如此大的胆子,敢杀我们张家人!
而且,又是谁有如此能力,可以杀张显白?
还有张秀杰,那可是他们张家年轻人中最杰出的天才之一,下一届家主的候选人之一。
居然也死了?
谁人干的!
“风太叔公,你给大家说说吧。”张钟正说道。
“是。”
张显风站起身来,将张显白偷袭张灵山一事,着重描述。
至于张秀杰之死,则略过不提。
反正没有证据,只要张灵山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张秀杰是被他杀的。
“居然敢冲到传功塔里面杀人,张显白真是得了失心疯,嚣张跋扈惯了,以为人家镇魔司也是咱们张家惯着他呢。”
一个长老冷笑道。
他和张显白本来就有恩怨,但因为自身实力不行,一直被人家压着,十分憋屈,有怨没处发。
现在得知张显白死了,顿时幸灾乐祸起来,若不是在场人多,他都要大笑三声大块吃肉喝酒庆祝了。
“白叔闯入传功塔是不对,但已经被黎不梵击伤了,受到了教训。那什么张灵山,偷袭击杀白叔,乃是同室相残之罪,罪不可恕,必杀之以儆效尤!”
又一个长老道。
“不然。”
另一個长老道:“要说同室相残之罪,是张显白先动手偷袭,若非人家张灵山得了极乐山传承,擅长生死之道,已经死了。所以就算论罪,也是张显白有罪,死了活该。张灵山杀他乃是正家法,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放屁!白爷爷何等身份,就算正家法,也轮不到那什么狗屁张灵山。张灵山以下犯上,当诛!”
“张显白以大欺小,不要老脸。”
“白叔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再敢侮辱一句试试?”
“我只是就事论事,从来不侮辱人。若想不被侮辱,就不要做丢人现眼的事儿。”
“住口!张秀杰和张显白太上长老,皆是咱们张家的栋梁,他们死了,乃是大悲,你居然在这里幸灾乐祸,安的什么心!我看你就盼着张家不好,必是外族内奸,当诛!”
“神经病。什么外族内奸,你疯狗一样乱咬,到处给人安罪名,唯恐天下不乱。我看你才是内奸!”
“大家先稍安勿躁,不要争吵。张显白偷袭自家人有罪,但已经死了,再大的罪也揭过不提。毕竟那张灵山也没死。我建议,先将张灵山带来。”
“如此甚好。”
“此事皆因这个叫张灵山的而起,是该将他带来,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竟敢杀了张显白。”
“必须带来,我要问他,谁给他的胆子,竟敢杀白叔!”
“……”
众人一言一语,乱糟糟的,但乱中有序,倒是商定出了一个共同方案。
“风太叔公,既然大家都要见张灵山,那就将张灵山带来吧。”
张钟正一锤定音。
张显风点了点头,立刻离开议事堂,返回家中,将张灵山带了过来。
一踏入议事堂大厅。
一个粗眉大汉突然上前,拦在张显风和张灵山中间,两眼如铜铃一般瞪着张灵山,厉声大喝:“就是你杀了我白叔?”
轰!
磅礴的火焰突然爆燃而起。
张灵山的身形猛然变大,皮毛生长,散发出金色光芒,居高临下的看着粗眉大汉,喝道:“是我杀的,你待如何?”
蹬!
粗眉大汉没想到对方一点即炸,而且气势竟如此磅礴强横,猝不及防,一时间竟退后了一步,顿时又羞又怒,右手虚空一捏,发出气爆之声,朝着张灵山就狠狠砸去。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