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祝,希望你可以理解。”
“虽说乔夫人说几位是我母妃的旧识,但我对几位还比较陌生。”
“乔夫人也只是见过寥寥数次,两位更是初次见面。”
“因此,比起太清观的事情,我倒是更好奇几位和我母妃是如何相识?”
“不如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聊这些吧。”
安康公主的话,让房间里的氛围缓和了不少。
在安康公主的引导下,他们也渐渐说出了各自和萧妃结识的缘由。
宁远将军夫妇的情况,柴荣荣之前有提过。
当年萧妃从北梁来到大兴时,一路上的护卫中,便有宁远将军一个。
当然了,他当时还不是什么将军,只是军中精锐士卒而已。
柴荣荣是沾了夫君的光,后来跟萧妃认识。
至于任春生则是在京城被萧妃赏识。
他本就是在司天台破格任职的青年才俊,只不过因为出身寒微,没有任何贵族的血脉,因此在官场上有些磕磕绊绊。
后来得到萧妃的赏识之后,便屡屡升职,只差一步便能升任司天台十二博士之一,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司天台博士。
要知道,司天台博士可是正三品的官职。
虽说并没有什么实权,只是嘉奖研究成果的官职,但也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现在沦为了在太常寺打杂的九品太祝。
看他这一身衣衫就知道,他的日子过得很是潦倒。
安康公主听了也不是一个滋味,没想到萧妃的失势竟然让这么多人都跟着倒霉。
“母妃都已故去,他们至于还这么对你们吗?”
安康公主既是问他们的遭遇,也是问太清观的事情。
“殿下有所不知。”柴荣荣说道。
“这官场就这么大,当年我们在萧妃娘娘的庇护下飞黄腾达,便也有那么多人被我们挤了下来。”
“北梁出事之后,这些本就憋了一口气的人们自然要找我们算账。”
“而如今殿下展露峥嵘,他们自然害怕又会被再踩下去。”
“即便不是我们,殿下的身边也会很快聚集起一群有能力有抱负的才俊。”
柴荣荣倒是把话说得明白。
安康公主也不拐弯抹角,直白地问道:“所以你们打算借我再爬一次?”
这么直白的话语惊得宁远将军夫妇一愣,任春生倒是直接笑了出来。
“不敢不敢,殿下说得哪里话。”
柴荣荣下意识的否认,然后把话包装了一下。
“若是殿下不嫌弃,我们只是想为殿下效犬马之劳罢了。”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但萧妃娘娘的恩情,我们不敢忘记!”
柴荣荣带着夫君当即表态。
三小只能看的出来,柴荣荣能说会道,但宁远将军则显得有些木讷,只是跟着自己夫人附和,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
看起来也是一个妻管严的主。
今天找上门的三人都有野心,只不过宁远将军夫妇更加谨慎,更加委婉。
而任春生则是比较直白一些,而且他的脾气也不小。
刚才安康公主问他现在的官职,他便以为是安康公主瞧不起他,直接罚酒一杯便要走人。
但如果他们所说的都是实话的话,这任春生倒也是一个大才。
“任太祝精通观星和布阵?”
安康公主听了任春生之前的履历,不禁好奇的问道。
“奇门八卦都略懂一些。”
任春生现在倒是又谦虚了起来。
安康公主正好最近一直在看阵法相关的书籍,便立即跟任春生请教了一番,结果任春生都能对答如流。
“殿下也在研究阵法?”
任春生回答完问题,好奇地问道。
“我体质特殊无法修炼,因此便想通过阵法增进自己的实力。”
安康公主的回答让任春生点点头。
“殿下刚才说并没有阵法一道的老师,而且还从没有实践过,单凭书籍上的知识,能理解到如此程度也是罕见。”
任春生由衷地说道。
刚才安康公主问的虽然都是比较入门的题目,但任春生察觉到安康公主的理解倒是不差,甚至有些深度。
因为每每任春生给出一个答案之后,安康公主都能理解其中关键,问出更进一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