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想了想,能给他留下印象的道士可没有几个,很快就想起了之前见过的三溪道长。
三溪道长曾在必勒格越狱那晚出手相助,也狠狠给了必勒格一下。
此人的修为也在上三品,李玄记得还是木属性。
当时三溪道长自报家门,就说过他是在太清观修行来着。
哪个没长眼的竟然去找上三品武者的麻烦?
三小只不动声色,静待他们继续说下去。
宁远将军夫妇见安康公主不搭腔,不禁面露难色。
一旁的任春生看他们支支吾吾,好不爽利,当即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公主殿下,多年前京城佛道相争时,萧妃为道门说过话,甚至还资助了难以为继的太清观,因此萧妃娘娘在世时和道门的关系不错。”
“尤其是跟这太清观!”
“只是随着萧妃娘娘离世,道门也越发低调,只是这两天不知为何,频频有官差上门,看着像是官司缠身的模样。”
安康公主看了看任春生,又看了看宁远将军夫妇,然后对他们问道:
“三位是觉得我该帮助太清观?”
不等宁远将军夫妇说话,任春生当即说道:
“殿下,多年来好好的,谁也没有刁难过太清观,可随着您最近得势才有了这事儿。”
“而且京城里这么多道观,怎么就挑了太清观呢?”
“依我之见,怕是奔着殿下来的。”
任春生有理有据地为安康公主分析道。
安康公主见此人虽然落魄,但跟他说话时却不卑不亢,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反倒高看了一眼。
反倒是宁远将军夫妇,瞻前顾后,吞吞吐吐,明显是有话要说,但又不愿意轻易冒险。
都坐下跟安康公主一桌了,还是这种态度,别说是安康公主了,即便是李玄也看不上他们。
“这任春生倒是有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可堪一用之人。”
李玄如此想着,用尾巴在安康公主的手背上写字。
安康公主察觉到之后不动声色,而是转移了话题,对任春生问道:
“任太祝,我对太常寺不太了解,不知身为太祝平日里的工作是什么?”
任春生闻听此言,脸上不禁闪过一丝黯然。
“殿下,任某确实没什么本事,这太祝也只是京城里最末流的九品官职,平日里做些准备祭祀的杂活罢了。”
“若殿下觉得任某刚才说的话僭越了,任春生在这里给殿下赔罪。”
任春生说着,拿起酒杯给自己满上,然后自罚一杯,给安康公主道歉。
“殿下,任某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信与不信任由殿下判断。”
“恕任某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任春生起身冲着安康公主拱手一礼,说罢就要先行离开。
可他刚走到房门,玉儿就闪身拦到了他的面前。
宁远将军夫妇和任春生一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宫女竟然还有功夫在身。
他们可是听说安康公主身边的宫女忠心耿耿,本是跟着萧妃的贴身宫女,萧妃离世后也依旧坚守冷宫,伺候着安康公主的起居。
随着安康公主得势,玉儿的事情也被人挖了个清清楚楚。
而且他们这些萧妃旧部更是清楚当年争夺后位的惨烈。
即便外界有人猜测是永元帝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可曾经跟随萧妃的人们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年永元帝是被迫放弃了萧妃,将她打入冷宫,能保住萧妃和安康公主这对母女俩的性命已经是极限,不可能再给出更多的照顾。
毕竟当时的永元帝都有些自顾不暇。
因此三人现在亲眼看到玉儿的身手,心中的疑虑越发深厚。
可玉儿哪管他们的心思,只是拦在任春生的面前,冷冷说道:
“殿下说能走,你才能走。”
“殿下没放话,谁都不得无礼!”
玉儿虽然只是一個小宫女,但说出此话时,给三人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任春生皱着眉头回头看向了安康公主。
宁远将军夫妇低下头装聋作哑,不敢发表任何的意见。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此时,安康公主微微一笑,开口道:
“任太祝,你似乎有些误会了,还请您重新坐下,让我们将误会解开好吗?”
安康公主都如此说了,任春生自然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
任春生坐下之后,玉儿才重新回到安康公主的身后站好。
此时,在场三人已经不敢再小觑安康公主和玉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