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现,在这片土地上,有着在其它任何地方都还不曾见过的众多植物,这里可食用的植物种类比世界其它所有地方加起来的还多。
丰富的资源,受人尊敬的地位,再加上许多还没有老婆的士兵在这里得以娶到一位健康姓感、活泼可爱的印地安女郎,他们的心终于留在了这里。
夏浔的船上有意地带了各个方面的人才,他们有文士、有医生、有石匠、铁匠、裁缝、水手和农民,他们在这里采石、炼铁、还制造火药……越来越多的当地土着知道了他们的存在,他们纷纷派人来结纳祖人,学习他们的先进文明,这些祖人的威望越来越高,他们俨然已是这个新世界的主宰。
※※※※※※※※※※※※※※※※※※※※※※※※※※※又是一年春天。
夏浔抱着二儿子杨怀至站在沙滩上。
杨怀至奶声奶气地问:“爹爹,为啥地球是圆的啊?”
夏浔微笑道:“大概,是老天有心让那些走失或迷路的人,能够重新找到他们的起点吧。”
“那咱们从这儿游过去,就能回老家么?”
夏浔被儿子的童言稚语给逗笑了:“对,从这游过去,就是咱们的老家。等宝宝长大了,造一艘大大的船,游累了就上船坐着,一直往前走,曰落处,就是咱们的故乡。”
“哦……”
杨怀至含着手指想了想,扭身又指向另外一个方向,说道:“月蓉姐姐说,在故乡的时候,以为太阳是从这边的大海里升起来的,可我们到了这里,太阳还是在远处的海里。我们如果往那边走,会找到太阳么?”
月蓉是西门庆和南飞飞的小女儿,平时也老跟杨家的几个孩子玩在一块儿。
夏浔道:“不会,要想找到太阳,除非造一艘会飞的船。不过,我们要是往那边走,会到一个叫做欧洲的地方,爹爹曾经去过那儿,往那边去,要比往这边走近许多,等你长大了,可以到那边去玩。”
“那儿好玩么?”
“当然好玩,你不但可以在那里看到许多金蓝眼的西方人,还能看到和我们一样的东方人。儿子,那可是你老爹开辟的航线,等你见到他们,不需要费心去学他们的语言,因为咱们说的话一定是他们的通用语。”
“哈哈,一说起来,爹就开心,儿子,你知道爹开心啥么?”
夏浔兴高采烈地问道,他的许多说法常被妻子们笑为“胡言乱语”,也只有他的儿子女儿们才相信老爹说的话。虽然他如今已是远近所有部落公认的部落长,可是知音难求啊。这些话也只能跟这不谙世事的儿子聊了。
“不知道,爹爹开心什么呀?”
夏浔拍拍他幼滑的屁股,笑道:“爹开心的是,咱汉人的子子孙孙再也不用全民学那坑爹的英语啦,通译而已,不就是翻译么?一家四夷馆不够,十家总够了吧!用得着人人当翻译去?舍本逐末!他奶奶的……”
杨怀至不明所以,笑嘻嘻地学他爹:“去他奶奶的!”
夏浔哈哈大笑:“对!去他奶奶的。嗳?不对啊!爹可以说,你可不能这么说,再学脏话,看你娘听见了不揍你。嗯……,以后啊,咱们叫洋鬼子统统跟咱们学汉语,过不了四级他想拿毕业证,门儿~~~都没有啊!”
杨怀至挥起小拳头,道:“门儿~~~都没有啊!”
夏浔兴致勃勃地道:“就算他是研究自己国家历史的,不懂汉语也不给他评职称!叫他们的孩子把学业中的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学汉语上,哈哈哈,想想都爽啊!”
杨怀至在夏浔怀里手舞足蹈,也学着他爹叫:“爽啊!”
※※※※※※※※※※※※※※※※※※※※※※※※※许浒带了几个人,在海边找到了正在yy不已的夏浔。见他跟儿子聊得眉飞色舞,不禁笑问道:“文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夏浔扭头看见是他,便放下儿子,拍拍他的小屁股道:“去,找哥哥玩去。”
杨怀至撒开双腿向哥哥跑去,不远处的浅滩上,杨家几个半大的孩子正跟几个印地安小孩在嬉水捉鱼,还在岸边堆出许多沙子的城堡。
一片小海湾里,印地安人摒弃了他们的独木舟,他们在天国祖人的帮助下,学会了建造帆船,几艘由他们自己亲手制做的小帆船正做次下海的尝试。
“许大哥回来了。”
“嗯,铁矿山那儿有何天阳照管着呢,我就回来了,这才离开个把月吧,我看城里头不只建了医馆,连学院都要建起来了。”
“是啊,小孩子们可不能光学些基本的生活技能。在这儿,识字读书是祭司才会做的事,咱们可不能这样。虽然说殷商时代的文明比不得现在,可要不是因为他们当年东渡时军中本就没有几个有学识的人,到了这里后只顾吃饱穿暖,还是不重识它,也不会反比先人们还要落后了。前车之鉴,咱们的后人必须更文明更先进,可不能退化成野人。”
“嗯,还是你高瞻远瞩啊!”
许浒与夏浔并肩而行,叙及这一年多来的变化,感慨地道:“我们到这儿已经有一年了,我们的名声所到之处,所有的部落都望风归附,你不会想……一直把咱们的城堡当成一个部落吧?”
夏浔睨了他一眼,微笑道:“哦,你有什么想法?”
许浒缓缓地道:“你不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家么?”
夏浔负着手,沿海滩缓缓而行,斟酌着没有说话。
许浒追上去,又道:“用你的话说,这里的人,因为这儿的土地太广袤,又是如此的富庶,这里的人在草地上随便挖个坑种下种子,都能不愁吃用,所以他们一直没有什么展。他们太落后了,我们不需要动一兵一枪,就能让他们归服。
何况,他们对我们这些祖人既崇拜又信服,只要我们确定立国,他们一定会望风归附。把他们纳入治下,对他们也是一件好事,你总不希望他们一直像野人一样生活吧?”
夏浔笑了笑,俯身抓起一把金色的沙子,攥了攥,慢慢捻动,让那黄沙如沙漏般缓缓流下,缓缓说道:“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想过,我甚至已经想好了我们新立的国家的名字。”
“哦?”
许浒欣然道:“原来你也有此打算,你打算给咱们的国家取个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