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等他身上静气积累足够,更进一步加强与戒指的联系,挖掘出戒指的其它功用,说不定能够将戒指分隔出来一片区间,单独囚禁烦人的兔子,不用担心兔子跑出来。
戒指内巨大的空间也不会浪费,他可以放置其它不重要的笨重物品。
当然想用兔子的时候,也方便得很,随叫随用。
他坚决不承认,和兔子之间存在过河拆桥的利用关系。
兔子连桥都没有,何来拆之一说?
兔子住他的吃他的,他还偶尔陪聊,收取一点微薄租金,不过份吧?
“公子,你练功呐。”
“练着玩,不耽误咱们聊天。”
“哦,我刚刚说到哪里了……对了,上回在青藜山,山神娘娘还问我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年岁轻轻,修为长得如此快?她说依附青藜山的晚香、寒英她们几个,两三百年过去,还停滞在二阶之境。”
“是你天资过人,行善积德,粗茶淡饭照样破境晋级,不需要食用天材地宝。”
“说起这个我可不困了,我其实也很想尝尝天材地宝的味儿,谁叫咱们百林谷条件苦了点,今后要是赚了大钱钱,像俞姐姐那样富有……”
两人闲话着徐源长走得飞快,小小的柳纤风眉飞色舞,光彩照人。
后面跟随的曾山郎沉默用功,双手如划水,脚下似泥。
攀山越岭,拳不离手。
冬日天黑得早。
北风呼呼刮得树动枝摇,天寒地冻,似要下雪了。
柳纤风从附近树干遁出,她刚才往前面探路回来,道:“公子,这一片大山野岭,荒无人烟,二十里外有一座‘厚石村’,可以借宿一晚,要不就露宿野外了。”
“走,去厚石村,今天晚上可能下雪,咱们外出历练,不是找罪受。”
徐源长不用在意什么天寒风雪,他是为了让曾山郎体验生活。
与不同的凡人打交道,也是修行。
两人赶到大山之中的厚石村,徐源长按惯例先在村口插一根红柳枝条。
暮色苍茫,狂风怒号。
不大的村落从山脚蜿蜒到山腰,稀疏灯火点点。
走进村东古旧牌坊,沿着石板路往上,路过十几户破旧院子,都不是富裕人家。
村子里的狗似乎不欢迎两位不速之客,叫闹得很凶。
后面还尾随几条狗子,龇牙咧嘴表达不满。
敲开一户院门,开门的坡脚老汉打量门外想要借宿的外乡人,老汉有些为难,用浓重方言拒绝了。
家里只有老小和儿媳妇,儿子与村里人外出打猎未归,不方便留宿陌生人。
又走过几座院子,再次敲门。
隔着门的年轻妇人以寡居不详为由,拒绝了留宿。
徐源长连吃两回闭门羹,他浑没当回事儿。
绕着村子转悠一圈回来的柳纤风,落在肩头笑得咯咯咯的前仰后合,取笑公子天黑夜敲寡妇门,传出去还不被老施之流笑掉大牙,有损神仙风范啊。
徐源长赏了一个熟悉的脑崩儿,笑道:“下回你敲门。”
柳纤风揉着额头,道:“前面有家高门大户,这些日子闹鬼,府宅不宁,请了道士准备今夜施法,公子你可以用游方道士身份前去借宿,还能捞一桌丰盛席面吃。”
徐源长问道:“查到是什么鬼祟闹事吗?”
“后院有阴气和煞气,我寻了一圈,没找到做怪的邪物,不知藏在哪里?”
柳纤风花了不少时间找鬼,奈何学艺不精,让她稍有些郁闷,继续道:“那披着道袍的乡下道士,喝得满脸油光,信口雌黄说熊财主家祖坟葬得不好,导致‘家神闹宅’,须得先做三天法事,再祖坟动土,那人没甚本事,连后院那么明显的古怪也发现不了,好生缺德,骗钱骗吃喝的玩意。”
徐源长往前走去,道:“抢同行生意,可是江湖大忌啊。”
“那是江湖骗子,与他讲什么江湖规矩,抢他的生意是行善积德。”
柳纤风撇嘴不服,见公子停步在悬挂灯笼照亮的高门宅邸前,并示意曾山郎上前敲门,小树魅乐得合不拢嘴,传音鄙视公子说一套做一套的行径。
开门的护院按着腰刀,听得眼前的年轻人自称是游方道士,想借宿一晚。
护院不敢怠慢,府邸这些日子又闹脏东西,忙请客人稍等。
不多时,管家和护院出来。
客气交谈一阵,管家看过外乡人的道士度牒,是东来郡发放,距离此地有两千里之遥,走了很远的路,顿时肃然起敬,这是真正有本事的游方道士。
热情将徐源长和少年请去前院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