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一下理财。”
“保底10,超过部分我七你三。”
“投资什么?”
“股票。”
帕梅拉·梅森犹豫片刻,说道:“钱放在我账户里,我按你的指示行动。”
“不行,股票我要重复抵押,我可以提供给你溢价20的抵押物。”
“多次抵押后购买的股票有我一份吗?”
冼耀文冷笑一声,“帕梅拉,我建议你拿把枪去抢劫奥斯特雷兄弟商业银行。”
帕梅拉·梅森嬉笑一声,“我建议你给我一份计划书,奥斯特雷兄弟商业银行可以承接你的重复抵押业务。”
“我要美元。”
“可以谈。”
“股票抵押,没有额外抵押物。当然,股价如果下跌,我会增加抵押物。”
“亚当,这是必然的。假如你有足够的抵押物,股价上涨,你的贷款额度也可以增加。”
“奥斯特雷兄弟商业银行有足够的现金流吗?”
“一两千万英镑不是问题。”
“所以,这不是附加条件。”
“我认可,你可以重新提一个附加条件,但我不一定答应,除非……”帕梅拉·梅森的高跟鞋尖在冼耀文的小腿上摩挲。
“不要说除非,帕梅拉,我承认谈生意的你和发浪的你是不同的两个人。”
“哈哈哈。”帕梅拉·梅森大笑道:“相比男人,我对钱的兴趣更大,只是对纺织不感兴趣,亚当,我们下次可以谈谈你的那个经纪公司,或许我会入股。”
冼耀文淡笑道:“我的经纪公司叫若热·贵诺。”
帕梅拉·梅森脸现诧异,“那个浪荡的若热·贵诺,巴西佬?”
“显然是。”
“《花花公子》是你的?”
“如果你说的是纽约的花社,大概是的。”
帕梅拉·梅森含情脉脉地说道:“亚当,我想提前用掉二十分钟。”
“除了钱,你还能提供什么?”
“环球影业的关系。”
“如果你说的是兰克先生,抱歉,米歇尔已经用掉了,而且花社的主要业务是杂志发行,不是电影制作。”
“好吧,我们下次再谈花社,相信我,我有你需要的东西。”帕梅拉·梅森端起酒杯,“为了美妙的夜晚,干一杯。”
“干杯。”
接着的午餐时间,两人聊了聊伊林沃思·莫里斯纺织股份转让的细节,下午茶时间来临之前,冼耀文回到办公室,继续面试。
下午来参加面试的人不比上午少,但面试者的素质比上午整体差一截,优中选优,给三人发了offer。
四点,面试结束,冼耀文前往查令十字路,在旧书店里买了一本《法国的犹太人》。
从最纯粹的善恶来区分,犹太人整体绝对算不上良民,犹太资本家更是绝对的坏人,但二战结束之前在欧洲的口碑坏到人人喊打的程度,与有心人的推动是分不开的,而罗斯柴尔德家族就是被攻击的主要对象、犹太人中的靶子家族。
一直以来,犹太人在经济上过于成功,而一直不太重视政治方面的势力建设,手里没棍子也没有控制舆论的能力,又与欧洲其他民族存在文化上的差异等原因,导致欧洲社会出现震荡时,人们倾向于将犹太人当作替罪羊。
如果一个国家发生经济危机,最大的过错方是谁?
毫无疑问是统治者。
但统治者会承认吗?
当然不会。
一旦承认,容易下台,甚至被送上断头台,脑子没有瓦特,不可能主动认错。
明智的做法是拎出一帮口碑不好、裤裆里有屎、家底丰厚且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人群当替罪羊。
如此一来,既有人背黑锅,又能趁机搜刮一笔,公的层面获取资金用于挽救经济,私的层面让一部分人口袋鼓囊囊。
早在1846年,一名叫马修·戴恩瓦尔的左翼人士以撒旦为笔名,出版了一本36页的小册子散布反犹主义谣言。
册子中称罗斯柴尔德银行王朝的巨额财富是内森·罗斯柴尔德通过提前获知滑铁卢战役的结果,并利用该信息成功操纵股市而积累起来。
但是,事实上罗斯柴尔德家族并未通过提前获知滑铁卢战役胜利而获益,当时,内森·罗斯柴尔德刚刚为英国政府在阿姆斯特丹借了一笔100万英镑的贷款,滑铁卢战役的结果让他以“反法联盟的名义”进行的金融业务显得过于仓促,而且带来非常糟糕的后果。
可以说罗斯柴尔德家族英国分支和拿破仑同病相怜,在滑铁卢遭遇了滑铁卢,亏惨了。
1846年时,内森·罗斯柴尔德已经去世十年,被泼脏水也不可能反驳,而马修·戴恩瓦尔狡猾大大滴,脏水朝着处于敌对国家的具体个人喷,而不是朝着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法国两个分支想做点什么都不太可能。
咋地,还想替英国佬说话?
明智的做法是划清界限,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接受法国人民的挽救性改造。
1886年,欧洲正处于由美国铁路建设退潮所引发的经济危机影响末期,身为美国奶妈的法国从1882年到1886年,萧条持续了4年之久,在1886年走入最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