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
乞料,他抓取的重点却是——
“费尽心思?”
萧必安皱了皱眉,“我很难……”勾引吗?
勾引两字,他看着少女那双眼眸,竟是难以说出口来。
“不难吗?”子书岁难以置信地瞅他,“你不会觉得,自己可正常了吧?”
闻言,萧必安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此时又听少女自信地威胁他——
“不过,你若敢两面三刀,到了京城背叛我……呵呵,”她那张干净的小脸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别看狗皇帝现在对你这么器重,那是他还没有更合适的能代替你的人。”
“太子若不逼供,以狗皇帝的身体还能活很久,像你这样靠人狠上位的,将来多半不会有好下场。”
子书岁直白又得意的话语,也没让萧必安有一丝愤怒,换以前,他早就沉下脸来给她看了。
见此,子书岁愈发得寸进尺,小声给他透露了个消息,“你家那把尚方宝剑,被我藏起来了哟!”
“到时候,我拿来做坏事,你们萧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小嘴喋喋不休,狡黠得如同一只小狐狸。
语罢,她见他脸上终于有了反应。
萧必安沉下脸,是因为想到了曾经府中遭遇贼人时,每回子书岁都湿着头发……
“你——”萧必安顿了顿,眉眼中饱含挣扎与愠怒,想也知道她费劲巴拉偷走的东西,是不会归还的,故而他带着怒气地笑了一声,“你留着玩。”
只要她不拿出来干坏事,只要在造反成功前,别被燕帝发现,萧必安便可不计较。
可到底,这“把柄”或者说是命脉,落在她手里了,他却毫无办法。
若是往昔,他内心哪需这般挣扎,又哪需这般退让。
有威胁的,都被处理了。
如今,萧必安对子书岁,别说处理了,他的底线只有一再降低的份。
“哦。”子书岁看他憋着气又自己消化的样子,心中升起几分异样,她坐直身子应了声。
两人不知坐了多久,天空彻底亮了,士兵们也都起床了。
子书岁将身侧的剑拿起,用剑鞘抵在萧必安身前,“走吧,俘虏。”
清晨时分,陆玮和萧必安都被带上了城墙。
萧必安还没用早膳,但整个人精神还行,为了不穿帮,给他套上了昨日他穿的那身盔甲。
不然还真的让别人以为定阳军待俘虏很好呢,过个夜还给换身衣裳。
相比于萧必安的精神还行,再看陆玮,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憔悴苍白的脸色,都能看出没被好好对待。
也是,陆玮吹了一宿的风,能不憔悴吗?
燕军也同样,在城外呆了一整晚,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换人时刻了,他们的眼中泛着希望的光,就如同昨日洛城守城军看见援兵到来,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