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腥草喜温暖湿润气候,忌干旱,地下茎越冬,-10~0c时不会冻死,可也仅限于地下茎,也就是所谓的折耳根。zhaikangpei
这会冰雪覆盖,外头的草根早就枯萎凋落,根本辨认不出。
陶姜伸手就要接过梁旗手里拎的锄头,被他阻了,“你说哪棵,我来挖。”
陶姜只得指了指水沟边上湿润泥土露出的点点茎脉,说,“你挖一下那里看看,这个时候,我们只能试着挖挖折耳根了。”
折耳根?
梁旗一脸疑问,“你不是说要鱼腥草?”
“鱼腥草的根茎就是折耳根啊。”陶姜两手一摊。
梁旗顿了顿,无奈笑了,“行,那我知道哪里可以挖到了。跟我走。”
说走就走,两人顺着只剩湿泥的水沟一路往下走去,来到村外的小溪边。
“我终于记起你说的那个鱼腥草是什么东西了。”
梁旗说着,让陶姜在岸边等,自己则选了个勉强干燥平整的地儿就跳了下去。
“那个草,夏天的时候这里一整片都是,但是那味,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又腥又臭。”
“有一年夏天,外婆挖了一些你说的那个根回去给我吃,我闻着味就躲开了。”
“没成想竟然还有你说的大用处。”
折耳根在村里人眼里就是一道野菜,以前粮食不足的时候常常有人挖来填肚子,后面稻种改良,粮食产量增加后,村民们的粮食多了,挖折耳根充饥的人就少了。
如今,它又被小女人赋予了新的身份。
陶姜蹲在岸边,看着他随便寻了个地方就开始挥锄头,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禁笑了,“我要不是这次进修,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个宝。”
她妈以前在菜市场被人‘忽悠’着买过所谓的折耳根回去凉拌,说吃了对身体好,很默契的是,不止她,她爸也是闻着味跑的,然后她妈硬着头皮尝了一口就没了然后。
“那你以后多进修,争取再多学点东西。”
梁旗的话就跟他挥锄头的动作一样毫不犹豫。
陶姜不期然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不怕我进修多了就跑了?”
梁旗的动作果断停下,高大的身影凑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你会嘛?”
就这样,陶姜怎么敢,又怎么舍得啊?
她抬手,冰凉的指尖点点男人的鼻子,哭笑不得的声明,“不会啦,赶紧干活去,外婆还等着吃呢。”
这还差不多。
梁旗倒回选的洼地继续,不过两下就挖出些东西来,陶姜看到浅棕色,弯弯绕绕,盘根错节的根茎瞬间惊喜的不行。
“是不是挖出来了,看看!”
梁旗径直把刚挖的一培土拿起递到小女人跟前。
陶姜接过,泥土是湿的,冰冷刺骨,可她浑不在意,手一沾上就开始扒拉,不一会一捧折耳根就躺在了脏兮兮的手心里。
“七哥,是的,是折耳根,你再多挖些!外婆可能要吃个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