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锦缎簪花,镇上就有得卖,但是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二十文一个,这全村的姑娘谁能舍得花那么一大笔钱?
所以,也只有可能乔元荷有了,更何况,乔清月以前还见她戴过!
乔清月眼神一暗,“在哪里找到的?”
秦哲皓指了指不远处的柴垛边,“在那里,应该是有人在那里躲藏过,被刮掉的。
那里平时没什么人去,可见和放火的人应该有关。”
乔清月冷哼一声,接过簪花,“想也知道不外乎就那几个人!不管是不是她,总得有个人为此付出代价才对!
放心,我从来不是个白吃亏的人!”
这次乔元荷是真的把她惹急了,上次乔元文只是绑架了乐乐要解药都让她恨得咬牙切齿,更别说这次的乔元荷打算杀她们全家。
这要是乔清月不好好回报她一下才是真的对不起她!
不是想嫁入豪门吗?
她一定会满足她的愿望的!
乔元荷,给我等着!
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乔清月没着急闹开,也不打算报官。
说穿了,就算断亲,乔元荷一家也确实和他们家有血亲。
在这个极为重视家族的古代,一旦乔元荷故意杀人的罪名成立,他们也会受连累。
她爹辛辛苦苦去参加科考,她不想让他的努力白费。
再说了,报仇又不止报官一种。
她收好簪花,当天晚上和一家人暂时住进了秦家。
原本王婶儿想招呼她们去杨家暂住的,但一来杨家人口多,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用的空房间。
二来,正好秦叔出门办事没在家,家里就她们母子二人,也不怕需要避嫌的事情,便去了。
等第二日,乔家被一把火烧光的事情就在全村传开了。
大家聚集在乔家满院残骸之外,有看热闹的,有安慰帮忙的,自然也有落井下石的。
娄萍更是第一个出言嘲讽,“哎呦喂,我看啊,这八成是做了什么坏事儿,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吧。要不然这把火怎么烧得这么快这么大呢?”
许凤连日来处处不顺,这会儿也有了发泄的地方,她拿出大嫂的气势,对着裴茹珍一顿数落。
“不是我说,三弟妹,自从你进门,家里就处处不顺,不说别人,就说老三,这么多年,每次到科考的时候就出事儿。
我看啊,八成就是你克的!娘,我当初就跟你说过,这秀才家的小姐八字儿硬,你偏不信。
如今可好了,眼瞅着家里要有点儿起色,又被一把火给烧光了吧?
我看,还不如赶紧让三弟回来把她这个搅家精给休了!再这样下去,小心您再被克出个好歹来。”
许凤这番话简直恶毒至极,几乎是要致裴茹珍于死地。
古代女子地位地下,生活本就艰辛,若这克星的名头真被烙上了,那就不死也得脱层皮。
尽管乔清月知道自己奶奶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但她也绝容不下许凤如此颠倒是非。
她上前几步,抄起墙边的一根锄头,照着许凤就要砸过去。
“闭上你的臭嘴!再敢诬陷我娘一句试试?还敢说我娘是克星,我看你才是!
最近乔元文出丑,被书院除名,乔元荷又被退亲,这一切八成都是你克的,是不是我那好大伯也该把你休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