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凤被怼得脸色爆红,乔清月这两句话可是无比精准又锋利地踩中了她的雷区。
“你,你个小贱人!就算你哥哥姐姐再如何,也比你强得多。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一个姑娘家成天东奔西跑,抛头露面,一点儿好人家的姑娘样儿都没有!
谁知道你在外面天天在干什么,穷了那么久,突然家里就有钱了,谁知道你家的钱是怎么来的?
我看,说不准就是你的卖身钱!如今还一把火被烧了个精光,纯属活该!”
乔清月脸色铁青,她没有着急反驳,因为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暗藏在角落里的乔元荷。
也许是来看戏的吧,乔元荷眼中的得意丝毫不加掩饰。
她刚打算开口讽刺回去,就见裴茹珍已经冲上去一把薅住了许凤的头发。
“混蛋!竟然敢污蔑我月儿,我跟你拼命!别以为你是大嫂我就不敢打你,这些年我早就受够了你的颐指气使!
真当自己是什么官家夫人不成?你嘴里天天念叨你大儿子如何如何有才,你如何如何疼爱他。
我呸!你爱的分明就是你自己!怎么?当官家夫人的美梦做久了,自己都信了吧?
如今就凭着乔元文那破烂名声,你下辈子也别想!”
别看裴茹珍以前文文弱弱的,但这么多年的粗活干下来,她的力气可比许凤大多了。
她这样扯着许凤的头发,许凤根本挣脱不开,被扯得头皮生疼。
不仅如此,裴茹珍这番话更是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插进了她的胸口,扯开了她所有的伪装。
此刻,她也犹如她从前最看不起的泼妇,对着裴茹珍又打又骂。
乔清月连忙上前帮忙,转头目光定定地穿过人群看向乔元荷,双唇微动,虽没有出声,但却清晰地说出了“簪花”二字。
乔元荷直接吓傻了,抬头摸了摸光秃秃的头发,想到了什么,瞬间后背发凉。
乔清月冷冷的看了许凤一眼,随后嘲讽地看向乔元荷,威胁的意味十足。
乔元荷咬紧牙关,双拳攥紧。
该死的,怎么就把簪花给弄掉了呢?这样大的把柄,让她害怕极了。
当初放火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只有兴奋。
如今一想到对方可能会拿着簪花去报官,她就后背冷汗直流。
眼看着乔清月没耐心了,她不得已只得赶紧上前,一把扯住许凤的衣服。
“娘,我饿了,赶紧回家做饭去!”
她能感受到周围人落在自己身上那不可置信的眼光,但她不敢去看,更不敢多留,硬拉着许凤往外走。
许凤气急了,“松开我!我要拔了她的舌头!”
乔元荷不吱声,闷头往前走。
许凤到底不愿伤了女儿,而且她也清楚自己打不过对方,只能无能狂怒,大放厥词。
“你们给我等着!老娘一定会要你们好看!”
乔清月冷哼一声,扶着裴茹珍坐回去,转身准备撵人。
“行了,我们家没什么热闹给你们看,不过是房子被烧坏了,反正本来也不好了,就不用大家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