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中贵笑:“我决不蚀言,只是回到潘州的,是你的体。”说完,喝令一个士兵:“动手!”
那士兵站在高柏桥背后,迟迟不举刀,却说:“大家都知道高都头无辜受屈,谁下得了手?”
朱中贵大怒,不动声色地过去,一刀砍在那士兵身上,骂:“坏我大事,要你何用?”
高柏桥却走到琼儿面前,说:“今相争,必死无疑,我有一事相托。”
琼儿泪水:“你说。”
高柏桥:“这小白狗,你帮我抱着。”
琼儿含泪点头。她从高柏桥胸口掏出了那个小白狗。
高柏桥小声说:“别摔着了。”
“不会,我摔着自己,也不会摔着它。”琼儿眼睛里的泪水流了下来
高柏桥笑着说:“把它带回潘州去。我就是它,找到你的。”
朱中贵暴跳如雷:“是时候了。了断之后,还得进京。”说着,他迫不及待地举蛇矛。这次,他要亲自下手了。
琼儿却遮挡着高柏桥,流泪说:“你把我先了吧。”
朱中贵咬牙切齿:“我本不想你,可你偏要找死!”
朱中贵挺起蛇矛,正要刺去,却听到“嗖”的一声,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腿上。
朱中贵回头去看,只见安总管带着人不声不响地来了。
朱中贵身边有个士兵,额上中箭,倒在地上,那手哇哇怪叫,拼命要拨出那箭 。然而,拨了几下,便倒地身亡了。
有个转身跑得慢的士兵,身上中了多枪,血花四溅。
安总管的人马显然训练有素,长驱直入。朱中贵拖着蛇矛,向后撤退。
被绑着的高柏桥不安地身子‘叫:“快,放开我!”
琼儿慌忙中过去,解高柏桥解身上的绳索,可是绳索系得很紧,根本解不开,急得她冷汗直冒。
高柏桥焦急地大喊:“用刀,用刀!”
琼儿茫然地找刀,然而找不到,便用嘴巴去咬绳索。
安总管到了高柏桥面前,劈头就是一刀。他的后面,跟着许多人。
高柏桥一个下蹲,就地一,到了旁边。安总管回手一劈,跟着又是一刀。高柏桥看得切,把手一抬,那刀刚巧把手上的绳索切断了。高柏桥就地打。安总管紧咬着不放,一个“力劈华山”,一个“釜底抽薪”,一个“黄蛇赶蛤”,招招狠,下下凶猛,把高柏桥逼到了一块石头后面。他跳到石头后面,又一招“蛇吐信”,拿刀向高柏桥砍来。
只听咣的一声,高柏桥已经抓枪在手。用枪抵住了安总管的刀。
安总管跳出几步,收刀说:“饶你一命,快走!”
高柏桥也收了枪,过去抓琼儿的手:“我们走!”
安总管瞪大眼睛:“还我女人?”
高柏桥惊愕:“哪个是你女人?”
安总管直指琼儿:“我们外域人,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女人,抢到的女人,也是自己的。”
高柏桥冷笑:“哼,原来是抢起家的人!”说着,他把琼儿扶到旁边,让她坐下,说:“刀枪无眼,这儿危险,你离远一点!”说时,安总管的刀已到了背后。
高柏桥的枪转身一挑,挑开了安总管的刀,然后一连几枪,逼得安总管退后了几步。
安总管站定了,他看着琼儿。
高柏桥也看着琼儿。
两个男人,都在为一个女人决一死战。
安总管那边的士兵窃窃私语:“安总管擅长使刀的,今天可以看看霹雳刀法了。”
潘州士兵也在交头接耳:“大开眼界啦,高柏桥肯定会使出闪电枪法的。”
两边的士兵立刻向安总管那儿看,只见他的刀舞得呼呼生风,然后向着高柏桥冲过去,进攻、进攻、进攻高柏桥却用枪防守。时而进,时而退。突然,高柏桥的枪一探,向安总管刺过去。安总管一闪,他的枪刺进了一棵树里。高柏桥来不用抽枪,安总管的刀却顺着枪柄砍过来了。高柏桥飞起一脚,中了安总管的手腕,那刀却被踢飞了。
两人在打斗中丢了武器,又力气拼死一搏。安总管急着拿下高柏桥。高柏桥决心战胜安总管。两人都豁出去了,殊死搏斗,互有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