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挥手,领着人马往回走。他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营地,便叫:“酒。拿酒来!”
朱多趋身过来,哈腰说:“朱公子,酒席已给你备好了。”
说着,把朱中贵领进了酒馆。
在酒馆里,朱中贵手舞足蹈,高兴地喝酒。旁边坐着琼儿。琼儿面无表情,如同一潭死水。
朱中贵把沉香袋还给琼儿:“别再跑丢了。”
琼儿把沉香袋收好,依然面无表情。
朱中贵仰头喝了一杯酒:“押进来!”
高柏桥被两个士兵推了进来。
一个士兵说::他曾经偷跑两次,都被捉回来了。“
朱中贵倒酒:”哦,那挑了脚跟,今后便跑不了。“
琼儿却站了起来,跑到高柏桥身边:”谁敢?他有什么过错?“
朱中贵说:“荔枝在,人在,荔枝被人抢了,他当然不必存在了。”
琼儿从旁边士兵手里抢了把剑,交给朱中贵:“你,把我也了吧。我不想看到从潘州出来的人自相残。”
朱中贵拿酒在手,笑了:“行了,你过来陪我喝杯酒,我估且饶了他,给这儿的人为奴隶。”
一个士兵说:“这不就是放了他?他会武功,能征服人,恐怕这儿的人都成为他的奴隶,以后,他建立起一个立王国呢。”
琼儿偏不,说:“得让他回潘州。”
朱中贵头一偏,叫:“朱多,狗剩。”
两个士兵应声而出:“在!”
朱中贵指高柏桥:“你们两个,押送他回潘州,即刻起程。”
朱多和狗剩都说:“是!”
朱多,狗剩把高柏桥押了下去。
朱中贵的手一招,把朱多叫了回来,走到他身边,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朱多听着眉头突然一皱,结结巴巴地说:“这样,不不好吧?”
朱中贵压着嗓音说:“有什么不好的,此人绝不能留,不然后定成大患。你是我侄儿狗剩是我心腹。这事,就交给你两个去办了。懂么?”
朱多点头:“懂了。”
朱中贵生气地说:“还不去办?”
朱多立刻拍胸口:“我办事,你放心吧。”
很快,三人出现在古道上。队伍前面走着高柏桥。他扛着枷锁,后面走着朱多和狗剩。
三人默默地行进,却听得旁边马蹄响亮起来,高高扬起灰尘,夕阳余晖把声势浩大的人马影子拉得长长的。
高柏桥停住了。朱多和狗剩也站住了。
那队人马前,潘州的荔枝旗高高飘扬。
三人呆呆地望着,直到那一队人马转过山脚,隐没在一片林子之后。
高柏桥的目光仍不肯收回来:“那些人干什么的?”
朱多笑开了:“蠢材,这都不知?那是潘州送荔枝进京的呀。”
狗剩直言不讳:“你被冒名顶替了。”
朱多却骂:“哼哼,他高柏桥才是冒名顶替的,其实朱知府早早便做好准备,让朱公子送荔枝的,武招贤只是个幌子,你这小子胆大妄为,居然来捣乱,顶替了朱公子”
狗剩说:”唉,谁对谁错, 是非得失,就别说了。你这小子,到不了京城啦。”
朱多也说:“能不能回得到潘州,也看你的造化了。唉!”
这时候,一阵水声传来。再往前走,便见到一条河从峡谷中奔腾而而出,向前流去,翻腾着雪白的浪花。
三人沿着河边艰难行进。
走累了,高柏桥就地一坐,坐在河边的石块上。
朱多说:“走!”
狗剩也催:走呀!
高柏桥说:“不走了,反正回不了潘州了的。”
朱多坦然问:“你这小子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