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中贵醒悟了:“哦,能送荔枝进京的,只有我这一队人马。”
朱知府点头:“我已飞鸽传书京城,路上有人帮助你的。事成之后,再行酬谢。”
朱中贵一路赶来,终于赶上了高柏桥。他带着人向前摸过去,一字一顿地说:“传我命令,不可放走一人。”
一个个黑影,猛然扑进营地。
一种种武器,了熟睡士兵的胸膛。
营地里声连天,响着戮的声音。许多熟睡的士兵惊醒了,还没抄到家伙,冰冷的铁器,已张牙舞爪地进入身体的各个部位。
琼儿住的房子,窗口隐隐透出灯光。冯将军带着两个士兵往里冲。不一会,冯将军便带着琼儿出来了。
屋外闪出几个潘州来的士兵,接着是朱中贵的出现。
朱中贵命令:“把人留下!”又转头对士兵说:“不可伤及琼儿。”
两个士兵便从冯将军背后偷袭。冯将军连发两剑,将两个士兵撂倒了。
危急之时,高柏桥带着几个潘州士兵来了。
高柏桥大喝一声:“!”他身后的潘州士兵也大叫:“呀!”
朱中贵背后的潘州士兵也挺身而出,从他背后了出来。
朱中贵身后的潘州士兵把枪了高柏桥身后出来士兵的胸口。那个潘州兵并没有倒下,他紧抓对方的枪,微弱地说:“二弟,是你!”
那人的潘州士兵扔了枪,抢身过去,抱着倒下去的人,凄厉地叫了一声:“哥!”
做哥的眼皮抖动,还是合上了。
做弟的哭了起来:“哥,叫我来,就是找你回去的呀……”
双方的潘州士兵都放下了枪。
高柏桥冲冯将军吼道:“快,带上琼儿离开。这里,我顶着。”
冯将军乘机带着琼儿跑了。
朱中贵指着琼儿:“捉住她!”
几个潘州士兵上前,挡住了琼儿的去路。可又有几个潘州士兵,上前保护琼儿。
高柏桥丢了手中的枪:“自己人,为什么要打自己人?”
朱中贵指着琼儿:“捉住她,回去有赏!”
大家没动。没谁听他的。
琼儿便搀扶着冯将军一步一步离开。
朱中贵追过去。后面跟着几个士兵。
高柏桥用脚踢起地上的枪,抓在手中,吼道:“你们,谁也别逼我。”
朱中贵后退了半步。后面的人也停止了脚步。
大家面面相觑。
朱中贵站在高处,拿出了朝廷的圣旨,说:“潘州来的人都听着,圣旨在此,我才是奉命进贡荔枝的,其它人押送的荔枝,进不了京城。事成之后,全部有赏。”
潘州士兵站了过来。
朱中贵说:“潘州知府有令,一切行动,全部得听从我的指挥。大家明白了没有。”
有人说:“明白了!”
朱中贵从旁边士兵那儿拿过一把剑,砍在旁边一棵小树上。那树被拦腰砍断。朱中贵举剑,号令说:“哪个胆敢不听,必同这棵树。”说完,环视每一个人,吼道:“知道了没有?”
大家都说:“知道!”
朱中贵转向高柏桥:“你丢失了荔枝,该当何罪!拿下!”
叫朱多的带着几个士兵上前,要捉高柏桥了。
高柏桥抖动手中枪:“就凭你们几个,捉得了吗”
旁边的士兵愣了一下,退后了几步。外面的士兵却步步上前,逼迫过来。
“嚓、嚓、嚓” 士兵们的脚步越逼越近。
高柏桥脑际掠过了一幅幅画面——
有老人指着他骂:“我明明是跟着你的人,你怎么了?”
有女人抱着他的脚:“还我丈夫!我丈夫是你带去的,怎么回不来了?”
有孩子追在他身后叫:“我要”
想到此,高柏桥感到的没脸见乡亲父老了。手中的枪,无声而下。高柏桥抱着头,蹲了下去。
朱多笑了:“哈哈,我们人多,他不敢反抗了”
高柏桥闭上了眼睛:“我怕对不起父老乡亲”
朱多一挥手,几个士兵扑了上去。
朱中贵哈哈笑:“等捉到荔枝的人犯,再一并处置。”
一士兵说:“我从潘州带了个小白狗,这狗是吃沉香水长大的沉香狗。琼儿身上带有沉香,逃不脱这狗鼻的。”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块沉香,放到狗鼻子去,让小白狗确定气味。
朱中贵拿蛇矛在手,说:“狗助我也!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