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打了个响指,万千山以极快的速度闪现在陈为溪的身边。
陈为溪的嘴角抽了抽,妈的这家伙才短短几天,已经被炼到这种地步了,比那江心庙中老头的儿子还要凶。
“这位美女,我想我一个普通人应该不值得你这么费心吧?你想要我干什么?或者想要什么?”陈为溪摸不着这女子的套路,索性直接就开门见山。
而且目前看来他也确实无法抵抗,从进屋开始,陈为溪就一直处于下风,完全被压着打,所有的动作都被这女子预判到了。
这怎么玩?
还不如直接摊牌。
“爽快,直接。把你爷爷陈闲传给你的书给我,我们立马就走,以后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啊?
陈为溪瞬间懵了,都特么什么鬼?我爷爷什么时候传给我书了?
我特么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们怎么知道?
“书?什么书?”陈为溪双眼满是迷茫,完全听不懂这姐们在说些什么。
陈为溪这一脸迷茫的表情给面前这女子也整蒙了,她阅人无数看得出来陈为溪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
“掌天宪陈闲也就是你爷爷你知道多少?”
“掌天宪?”
陈为溪眼底的迷茫之色愈发浓厚了,听起来这名号挺牛逼啊,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这么硬的名号跟自己的爷爷联系在一起。
在印象中自己的爷爷就跟普通邻家老头一样,爱喝劣质散白,偶尔跟街上的老头老太太们打个麻将桥牌下个象棋什么的,至少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老爷子跟谁红过脸也没起过什么冲突。
只有在父母出事半个多月以后消失过十几天,后来就从来没有出过汉江市,连上大学自己去学校报道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自己这爷爷怎么可能会掌握天宪?
如果是爷爷自己跟他这么说,他一定会回敬一句:“爷,咱不吹牛逼行吗?”
“你爷爷的生平你不知道?”
“真不知道。”
陈为溪敏锐地在这女子的眼底抓到了她一闪而过的惊惧之色。
“那你这一身的法门是从哪儿来的?”那女子还是不太相信,身体前倾露出修长紧致的天鹅颈来。
“我特么自己学的啊,还能是哪儿来的?”陈为溪没好气地说道。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刀疤脸的死是用来验证我有驱鬼的手段?”
在此之前,陈为溪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手段,寻找刀疤脸的鬼魂来洗刷自己的嫌疑是他第一次展现自己的能力。
那女子嘴角翘起:“还不笨。”
“既然你也是个聪明人,那我们就不浪费时间了,把你爷爷传给你的书交出来,不然我让这具炼尸撕碎了你。”
话说到这儿,女子眼中再无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