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溪现在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这个女人非逼着自己要交出什么书来?
可是从小爷爷从来不让自己接触这些东西,甚至于白事铺子的东西他也很少让自己操作,都是爷爷自己做的。
顶多只是教自己一些纸扎或者白事儿的禁忌,至于画符什么的从来不让自己碰。
曾经陈为溪问过爷爷:“爷爷,为什么家里的这些手艺你从来不教我?”
“小子,你以为这口饭是这么好吃的吗?都说人定胜天,可有的时候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世界上的因果都是有数的。”
当时爷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着陈为溪父母的遗照说的。
陈为溪还要继续问下去,可是爷爷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了。
后来,陈为溪学到这些手段完全是出于偶然,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爷爷的一个朋友过来看他,同时带了本关于符箓的书来向爷爷请教。
陈为溪觉得有趣,趁着两个老头在楼下下棋的时候,就拿红色圆珠笔对着上边符箓画了起来,越画越入迷。
当爷爷陈闲发现的时候,陈为溪用圆珠笔画的符箓已经可以凭空起火了。
当时爷爷看陈为溪眼神异常复杂,几分自豪,几分惋惜,几分错愕,也有几分后悔。
自那以后,老爷子严令陈为溪绝对不允许再接触任何关于法门之类的事情,甚至一度做纸扎这样的事情都不让陈为溪沾手。
一直到最后陈为溪大学毕业在家里灵活就业的时候,爷爷实在看不下去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孙子饿死,于是开口问了陈为溪一个问题:“为溪,家里的手艺你还愿意学吗?至少以后还能混口饭吃。”
“学啊,现在殡葬可挣不少钱了。”当时陈为溪没出息地说道。
爷爷陈闲当时苦笑两声,什么都没多说。
千算万算,希望自己孙子能够不沾修行这一门的因果,可是还是敌不过严峻的就业形势。
“为溪,干这一行你可得想好了。以前我一直跟你讲因果是有定数的,我们这些人一旦掌握了超过普通人的力量,那么必然是要用东西来交换的。
五弊三缺,鳏寡孤独残,权命钱。
其中有两样东西是要承受的。
我这一辈子,就是犯了个孤字,也犯了个命字。
所以,你父母的死我其实也是有一部分责任的,还好留了你一根独苗。”
陈为溪当时刚准备说自己是新时代青年不信这个时候,又想想从自己手中爆燃的符箓完全是不讲科学的,还是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爷爷,现在我们年轻人都不想结婚了,只想搞钱,其实无所谓的。”陈为溪那时懵懵懂懂地说道。
陈闲摇摇头:“傻孩子。”
自那以后,陈闲就教给了陈为溪一些手段,但是这都是言传身教并没有提到任何书籍之类的东西。
一直到一年多前爷爷突然去世,无疾而终,陈为溪从来没有听到老爷子说过任何关于书的事情。
想到这儿,陈为溪朝着的那女子一摊手:“这位姐姐,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能相信,但是我真的没有听我爷爷说过任何关于书籍的事情。”
“万千山,给我折了他一根胳膊,我倒是想看看在折了胳膊以后还能不能想起来。”那女子果断下令,毫不拖泥带水。
万千山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用锋利的爪子朝陈为溪抓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陈为溪堪堪躲过他的爪子。
锋利且坚硬的爪子划在墙上生生拉出了五条沟出来。
完全不敢想,如果刮在人的身上会是什么样的。
躲过第一波攻击以后,陈为溪借助着熟悉地形的优势不停地辗转腾挪同时想办法朝那女子的方向冲过去。
如果能够控制住这女子,显然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只可惜陈为溪还是太过小看了这女子。
当他刚靠近女子的时候,一柄坚韧且锋利的蝴蝶刀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草!
最高明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陈为溪自己成了那个小丑。
此时陈为溪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女子,那就是蛇蝎美人,还带刺儿的那种。
“陈为溪,你怕不是自投罗网吧?”
女子用刀尖挑起陈为溪的下巴,略微带着挑衅的意味说道。
他倒是想反驳,可是这蝴蝶刀抵得太紧了,只要自己肌肉有稍微的蠕动,那么这柄刀必然会划破自己的皮肤。
“现在你可以带我们找你爷爷留下来的那本书了吗?”
女子直勾勾地盯着陈为溪,眼底有些狠戾之色。
陈为溪毫不怀疑, 如果自己敢回答一个不字,那么自己瞬间会被这柄蝴蝶刀捅穿喉咙。
眨巴两下眼睛,表示自己同意。
“走吧,陈哥哥。”
见陈为溪已经低头,女子又恢复了那看似柔弱的神情,只是放在陈为溪脖子上的蝴蝶刀却没有放下来,仅仅只是松了几分。
“好,我这就带你去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