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个人我看见过。”
小孩子的声音传来,让陈皮确定了他们的位置。
“又在胡说,这几位爷我都没见过,狗儿你在哪看见的。”
妇人拉住孩子的手一边走一边絮叨。
“真的!娘,我不骗你!”
孩子甩开了妇人的手,听见妇人不信自己的话,孩子开始诉说着,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一月白。
“当初石头和我玩,让我去找阿牛一起玩,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石头和那个穿红衣服的一起走了。”
孩子的童声在寂静的林子里响起,让妇人沁出一身冷汗,妇人原以为村子里消失的孩子,都是被日本人带走的,可如今自家孩子的话,又让妇人不确定了。
“狗儿你别骗娘。”
妇人蹲下身,想从孩子的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
“娘,我真的没骗你,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带走的石头。”
孩子认真的看着妇人,却让妇人站起身拉着孩子就要走。
“娘,我走不动了,娘,,,”
孩子想要耍赖,妇人却不管不顾的抱起孩子,就要离开。
可妇人还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只因为陈皮站在了两个人的身前,妇人哆哆嗦嗦的抱着孩子,扯出僵硬的笑脸,和陈皮搭话。
“爷这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陈皮看着眼前的妇人和孩子,也没多说什么,掏出了身上的九爪钩,走向了妇人和孩子。
“爷!爷,狗儿还是个孩子,净会胡说,我以后一定好好管他,爷!”
妇人跪在地上,想要用自己的话,求一条生路,如今陈皮过来,妇人很清楚,陈皮过来是做什么的。
“娘。”
孩子根本不懂什么,看见自己的娘跪在地上,也被吓得哭了出来,陈皮却没有因为两个人的求饶心软半分,一步一步的走向两个人。
妇人看陈皮这个举动,也知道陈皮是不会放过他们母子了,抱起孩子就想要跑走,却慢了几分。
陈皮看见妇人站起身跑后,拎起手中的九爪钩甩向了妇人,九爪钩穿透了妇人的身体,妇人只觉得心口一凉,低下头就看见自己的心口破了个洞。
妇人软软的摔倒在地上,怀中的孩子也摔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的母亲想要说话,但又说出不声的模样,孩子大声的哭了出来,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和话,带来了如此的灭顶之灾。
妇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出不来,血从妇人的口中流淌出来,滴落在地面上。
孩子趴在妇人的身前,哭闹着让自己的母亲起来。
陈皮使用巧劲,将九爪钩抽了回来,妇人的身体也因为九爪钩的缘故动了一下后,就瞪大了眼睛,瘫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血液染红了地面,陈皮拎着滴滴答答流血的九爪钩走到了孩子的面前,看着哭闹的孩子,陈皮平静的送了孩子去见自己的母亲,看着九爪钩上的血,陈皮的神情这才变换了。
陈皮皱着眉将九爪钩清理干净后,没给地上的尸体停留半分目光,转身就离开了。
陈皮还记得自己的师父让自己是出来干什么的,虽说只是个由头,但陈皮可不觉得,自己一身血腥气的回去,能瞒得住张启山、张日山和齐铁嘴。
陈皮在山上寻找了一会后,只找到了几只野鸡,将野鸡扭断了脖子后,看着野鸡滴落出血,陈皮又将野鸡给处理了,带着野鸡回到了村子。
进入屋子后,陈皮就听见齐铁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陈皮拎着野鸡走到了一月白的身前,一月白看着陈皮手里的野鸡这才开口。
“处理干净了?”
陈皮听出了一月白想要问的是什么,笑着举起手里的野鸡说道。
“师父放心吧,我处理干净了才带回来的。”
一月白笑了笑,对着火堆扬了扬下巴。
“拿过去吧,八爷可是饿坏了,在我身旁说了足足小半个时辰。”
齐铁嘴一听一月白这话,立马停下了絮叨个不停的嘴。
“四爷那就说好了啊,下个月送他走。”
齐铁嘴一边说,一边接过了陈皮手里的野鸡,屁颠屁颠的跑到火堆旁处理了起来。
“嗯,下个月。”
一月白眯着眼睛看着齐铁嘴的举动,陈皮坐在了一月白的身旁,闻着陈皮身上的血腥气,一月白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几只野鸡并不多,除去一月白之外,四个男人的胃口都大,没过多久就都给处理掉了。
一月白看见了屋子里的床,上面的被褥都已经发霉了,一月白也就没躺上去,坐在火堆旁坐了一夜,陈皮也就坐在一月白的身旁,安静的陪着一月白。
第二日一早,天亮了后,几个人就收拾了片刻离开了村子,山上的雾气重,几个人行路的步子也慢了下来,跟着铁轨的方向继续往前走,走到雾气散去,日头高照,这才被一座山拦住了去路。
几个人在山的周围查看的片刻,发现原有的入口已经被炸毁,石头堵在了入口处。
齐铁嘴不死心的继续找了一会,果然在山的半山腰上,看到了一个洞,洞是向下打的,几个人也都清楚这个洞是用来做什么的。
几个人下了洞之后,洞里的光线就昏暗了起来,张日山在地上寻找到了一个矿灯,打开后发现竟然还能用,看着地上一旁的东西,这让几个人意识到,这个矿山,还是经常会有人前来的。
毕竟一旁散落的,都是些可以用的物件,矿灯、锄头、木头。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后,往洞口的深处探去,矿灯昏暗的光源,为几个人带来了不多的视野。
寂静的矿山里,此刻就只有几个人的脚步声,没有人说话,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
声音不大,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唱的还是红家人会的曲子,齐铁嘴看了一月白一眼,一月白眯了眯眼睛,没理会矿山里的声音,自顾自的拿出烟枪,陈皮上前给一月白点烟,火柴划过的声音,在矿山里很是明显。
火柴点燃后,落在了烟枪上,一月白抽了口烟,看着齐铁嘴的目光,这才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