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陈皮就起身洗漱,吩咐了厨房后,就去给一月白准备洗漱的定西,陈皮再次回到房间里时,一月白已经醒了,长发洒在床上落在地上,一月白听到推门声,抬头瞥了一眼。
“师父。”
陈皮将水盆放在了架子上,又走到衣柜前,寻了一件衣服,拿到了一月白的身前,一月白坐起身走下床,顺着陈皮的动作,将衣服穿在了身上,陈皮仔细的将长衫的扣子一枚一枚扣上。
又伺候一月白洗漱,等一月白洗漱完后,陈皮拿着梳子,细细的给一月白梳理着长发,最后用一根发带束起,长发散落身后,陈皮这才满意的收手。
“师父可要吃些早茶。”
陈皮看着一月白,满心满眼都是一月白的身影,一月白听见陈皮的话后,对着陈皮摆了摆手。
“去吧。”
“哎。”
陈皮端着水盆离开房间,一月白坐在椅子上,慵懒的逗弄着月落,等陈皮走进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月白,陈皮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伺候着一月白吃东西。
“张大佛爷估计一会就到了,你也吃些。”
听到一月白的话,趁这才坐在了椅子上吃东西,但身上萦绕着的失落感,让一月白觉得有些好笑。
等一月白和陈皮收拾好后,就看见在楼下等着的张启山和张日山,一月白也没废什么话,坐上了车,陈皮跟在一月白的身后,坐在了一月白的身旁。
车驶离了月无边的门口,来到了城外,到了城外后,几个人下了车,就换成了马,一月白看着三匹马和被齐铁嘴骑在身下的驴,也知道张启山这是只准备了自己几个人的。
陈皮倒是没说什么,毕竟是一月白的徒弟,没给准备也正常,张启山和张日山上了马之后,就准备离开,一月白翻身上马,看着跟在身旁,准备走过去的陈皮,伸出了手。
“上来。”
一月白的这句话让陈皮的心情好极了,咧开嘴笑着哎了一声,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一月白将陈皮拉上马,陈皮坐在一月白的身前,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张启山和张日山倒是挑了挑眉,没想到长沙城里的四爷,倒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齐铁嘴抿嘴摇头笑着,旁人看不出来,他齐铁嘴还能不知道吗?
继续出发,野外的荒草长得很高,掩埋住了地面上的未知。
齐铁嘴手拿罗盘,在不停的寻找着方位,罗盘不停的变换着方位,这让齐铁嘴的眉头越来越紧,最后将罗盘收了起来。
“佛爷四爷,有东西干扰磁场,罗盘找不到方向。”
齐铁嘴皱起眉对着两个人摇了摇头,脸上的凝重让几个人清楚,这趟怕是有的忙活了。
“有意思,看来日本人这是很清楚,会有人来查了。”
张启山勒停了马的脚步,左右看了看,确定了这里没有外人后,张启山翻身下马,张日山跟在张启山的身后下马,一月白倒是没什么动作,陈皮自然也不会下来。
齐铁嘴这是知道张启山有别的想法了,从驴身上下来后,扶了扶脸上的眼镜。
“日本人既然在这里设下机关,那就证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不远了。”
说罢,张启山看向了一月白,一月白感受到张启山的目光后,也看向了张启山。
“四爷,接下来的路,怕是需要我们走过去了。”
一月白听到张启山的话后翻身下马,陈皮也下来了,跟在了一月白的身后。
“这附近有一个村子,张大佛爷可要去看看。”
一月白掏出烟枪来,陈皮立马上前,给一月白点燃了烟,一月白将烟枪放在嘴里,看着张启山。
“那就劳烦四爷带路了。”
张启山对于一月白还是尊重的,一月白和九门里任何一个人的性子都不同,张启山也摸不清一月白的想法,加上一月白又是二月红的哥哥,张启山也愿意给一月白些面子。
一月白笑了笑没说话,带着陈皮往前走,张启山、张日山和齐铁嘴跟在两个人的身后,五个人就这样走着,没走多久,就看到了在荒草下的铁轨。
“哎,四爷,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铁轨的?”
齐铁嘴走到了一月白的身旁,凑上前和一月白说话,一月白身旁的陈皮眼底里的不悦,被遮掩了下去。
“八爷你猜。”
一月白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一月白总不能说,是自己来过这个村子抓小孩子,才知道这个村子,知道这个铁轨的存在吧,如今张启山和张日山都在,一月白可没兴趣把自己的爱好,说给旁人听。
陈皮倒是清楚,自家师父是怎么知道的,但陈皮怎么可能会说出来呢,低着头笑着。
“四爷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打哑谜了。”
齐铁嘴看着一月白,满脸的不可置信,摇了摇头后又凑到了张日山的身旁,和张日山两个人小声的嚼舌根。
顺着铁轨继续往前走,铁轨很长,加上有野草阻拦视线,几个人下午才走到这个村子,进了村子后,就发现这个村子里几乎没让,就算是有人也是看见他们后,就慌忙逃窜。
张日山和齐铁嘴不死心的上前阻拦,这些人看到他们走过来后,跑的更快了,最后张日山和齐铁嘴也无奈了,设法拦住了一对母子。
妇人将自己的孩子揽在怀里,慌乱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小孩子看见一月白后,眼睛闪了闪,想要上前和一月白打招呼,却被夫人给按了回去。
一月白看着这个孩子,也想起来了,自己以前好像是来觅食的时候,带走了这个孩子的玩伴,带着孩子离开时,大概是被这个孩子看见了身影,一月白当初并没有多在意,只觉得下次大不了就来找这个孩子罢了。
但后来一月白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如今再次遇见,一月白可不会留下一个知道自己的存在,陈皮看见孩子的动作后,看向了一月白,一月白递给了陈皮一个眼神。
陈皮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师徒俩的动作,没有让任何人看见。
“我们是逃难来的,路过这个村子这才进来,你们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