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给师父更多的心。”

陈皮改变姿势跪在地上，看着躺在一旁的一月白，陈皮大胆的俯身上前，将脸凑到了一月白的面前，一月白和陈皮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陈皮能明显的闻到一月白喷洒的呼吸中的烟味。

“你这是想以下犯上了？”

一月白的竖瞳里倒映出陈皮的模样。

“陈皮不敢。”

陈皮的手指绕着一月白的发丝，将一月白的发丝绕到了耳后。

“我倒是看你敢的很。”

一月白瞥了一眼发丝，目光又转到了陈皮的脸上。

“那师父疼疼陈皮吧。”

陈皮看向一月白的目光里满是欲望，陈皮才不在乎什么旁的东西，他现在只想和师父一同坠入深渊里。

陈皮知道一月白是没有心的，可陈皮才不会在意，陈皮只要现在，只要现在和师父在一起就好。

一月白没有回答陈皮的话，只是伸手将窗关上了。

“月落。”

一月白喊了月落一声，月落吐出信子，爬到了桌子上，封闭了自己的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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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白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衣服被一月白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伸手抓起一旁的烟枪，给自己加了烟丝，点燃了烟丝，一月白的嘴角噙着笑意，一旁躺在床上的陈皮痴痴笑了出来。

屋里房间的味道很重，一月白推开了窗子，让屋内的空气流通了起来，散去了屋里的味道。

“明日一早，张大佛爷会来接我们，东西都准备好，跟我一同下去。”

一月白用手指点了点月落，月落爬起来吐出信子舔着一月白的指尖。

“那师父可得护好我。”

陈皮坐起身，捞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走到了一月白的身旁，一月白笑着看着陈皮，将自己的烟枪递到了陈皮的面前，陈皮低头抽了一口，烟雾吐在了一月白的面前。

“你是我的人，我还能看着你受伤不成。”

烟雾模糊了一月白的眉眼，让陈皮有些看不清，但陈皮的心情是好极了。

“是是是，我是师父的人。”

陈皮低声笑着，双手环住了一月白的腰身，脸贴在了一月白的胸口上，但却听不到任何的心跳声。

一月白索性直接抱起了陈皮，带着陈皮来到了窗前坐下，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两个人身上暖暖的，让陈皮一时间都有些懒散了起来。

“睡会吧，我陪着你呢。”

一月白将烟枪放下，手抚摸在陈皮的脸上，温热的触感，让一月白很是痴迷，一月白的身体很凉，但陈皮这种常人所有的温热，让一月白的手指忍不住多停留几分。

陈皮在一月白的怀里昏昏欲睡，听到了一月白的这句话，勾起了嘴角的笑意，低声说了一句好，就躺在一月白的怀里睡着了。

一月白看着怀里的陈皮，一时间不想放手了，如今两个人的关系，也让一月白对陈皮的容忍度更高了。

一月白心情颇好的哼唱着曲子，低沉的嗓音搭配上温柔的阳光，一时间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月落趴在一月白的肩上，听着一月白的声音，也闭上了眼睛，这样的日子真好啊，好到月落都闭上了眼睛晒太阳。

等陈皮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月白依旧保持着陈皮睡前的姿势坐在窗前，清醒了的陈皮蹭了蹭一月白的胸口，一月白感受到陈皮的动作，伸出手指蹭了蹭陈皮的脸颊。

“醒了。”

“嗯。”

陈皮想到了自己和一月白如今的关系，眯着眼睛笑着，陈皮此刻是满足的，说实话哪怕是跟在一月白身旁那么久，陈皮还是对一月白的心狠没有一个定义。

一月白是心狠的，心狠到任何事情都不会阻拦一月白的脚步。

一月白又是温柔的，哪怕是已经离开的齐泽，一月白也会分出心思去照料。

陈皮原以为在这场梦里，自己会被一月白给解决掉，但自己还是醒了，这样的情况让陈皮的心思又热络了几分。

至于陈皮明白一月白可能会出手解决掉自己，为什么还会放心熟睡，那就是陈皮的思维和常人不同了。

对陈皮来说，就算是死了又怎么样，自己这条命就是师父的，师父收回去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自己已经和师父在一起了，那就没什么不甘心的了。

陈皮从没想过让师父停留多久，也没想过自己能让师父为自己留下，一切都是不甘心和占有欲作祟罢了，除开这些，陈皮很明白，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师父留下来。

其实一月白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在陈皮睡着后，一月白的手已经掐在了陈皮的脖颈上，但触手温热的皮肤，又让一月白收手了。

“下去吩咐厨房一声。”

一月白捞起烟枪准备给自己点烟，陈皮起身跪在一月白的身前，将烟点上后，这才哎了一声后，站起身去楼下吩咐厨房了。

陈皮的背影被一月白看在眼里，让一月白勾起嘴角笑着。

陈皮离开房间，关上房门后，一月白这才低声说道。

“罢了，留着吧。”

一月白的眼睛依旧看着房门眼底里满是玩味，一月白清楚陈皮就站在房门外没有离开，想要自己一个答案，一月白也不吝啬，给了陈皮想要的答案。

房门外的陈皮听到一月白的这句话，整颗心都在颤栗，眼底里满是兴奋和疯狂，陈皮知道这句话是师父特意说给自己听的，陈皮才不管那么多，陈皮要的就是这句话，要的就是师父让自己继续留下来。

陈皮为什么没有离开，为的就是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没有给陈皮之前，陈皮是不会放心的，陈皮和一月白的性子很是相像，一个疯魔的人，遇见另一个疯魔的人，总要有一个人低头，陈皮甘愿低头跟在一月白的身旁。

但低头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一月白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