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养伤”二字,战北辰这才感觉到胸口隐隐作痛,刚刚只顾与宴正萱和张楚楚置气,竟然忘了与宴正萱打斗时,被他用剑刺伤,也是他手下留情,自己的伤,倒是不重。
见宴正萱与张楚楚进了“彩衣阁,”战北辰摇头,
“真是个怪人。”
马车上,宫惜情抚摸着又回到自己手上的那件衣衫,心中五味杂陈,
“他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给自己一种他是故意闹这么一出的错觉,难道是为了让我穿上他买的衣衫?这不可能吧!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宫惜情摇头,脑海里却浮现出刚刚俩人接吻的画面,她的俏脸一红,很快又想起了他恶魔般的话,
“本大人想让你怀孕,再打掉,再怀孕,宴家当年死了多少人,你便给本大人打掉多少个孩子。”
“宴正萱,你混蛋。”
宫惜情忍不住咒骂出声,战北辰掀开车帘,
“宫小姐,你怎么了,宴大人刚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宫惜情再次想起刚刚那个吻,感觉脸更烫了,战北辰神经大条般惊呼,
“宫小姐,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如此红?”
“没,没有。”
宫惜情结结巴巴,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似的询问,
“对了,北辰哥哥,既然温太医有问题,我们便从府外给王爷请个大夫吧!”
“皇上想让宣王死,别多管闲事,否则即便是我,也保不了你。”
宴正萱的话,在宫惜情耳边回荡,可她却无法置宣王病情于不顾。
早上,宣王不顾尊卑,将自己唤去吃饭,还让战北辰带自己添置衣衫,自己只是个罪奴,何德何能,宣王对自己如此好,自己岂能置他的生死于不顾?
“没用的,王爷体弱,本是住在药王谷,后来太子与皇后娘娘先后出事,王爷被强行带了回来。
之后便被囚禁于京城当中,王爷中毒,长年待在府里,皇上便派了温太医前来,以府医照顾不力,将其满门抄斩。
事后,我也曾试图在宫外帮王爷请大夫,可宫外的大夫,不是医术不及。
就是回家途中出了意外,山贼,翻车,跳河,死状千奇百怪,再后来,王爷仁慈,便不再让我帮忙寻医了,听天由命。”
战北辰说完,叹了一口气,宫惜情震惊地瞪大双眸,
“这宣王也太可怜了,他还那么年轻,难道皇上真的不给他活路吗?”
眼见马车离宣王府越来越近,宫惜情的心,却是无比沉重,直到马车停在门口,她突然说道,
“北辰哥哥,麻烦你跟王爷说一声,我先出去一下。”
“宫小姐,你要去哪?我送你。”
战北辰望着宫惜情的背影惊呼,却见其摆了摆手,
“不用了。”
“我还是……”
就在战北辰打算牵马送宫惜情时,宣王府的管家江伯走了出来。
“战大人,你可算回来了,王爷有急事找你。”
“可是王爷出了什么事?”
战北辰听闻,放下对宫惜情的担忧,快步向府内走去。
“秦府。”
宫惜情独自一人来到府门口,这里是她外祖父秦文昊的府邸,她让下人进去通报,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
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出来时,表哥秦浩然从里面走出,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左右张扬,见四下无人,塞进宫惜情的怀里,也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父亲知道你来此的目的,这里面是父亲这些年整理的疑难杂症摘要,解毒之法很多,宣王那边,他无能为力,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另外,小心宴正萱。”
秦浩然说完,便让人关上府门,将宫惜情关在了外面,仿佛她是毒蛇猛兽似的。
搂着怀里的包裹,宫惜情感觉心沉甸甸的,母亲死时,让自己找宴正萱报仇,祖父让自己小心宴正萱,就连张楚楚也告诉自己,哥哥宫萧然贪污是宴正萱故意陷害。
“宴正萱你难道真的是十恶不赦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