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冷汗从下巴滴落，落到被子。

环顾四周，是自己的家，心惊胆战的恐惧这才缓缓退去：“还好我醒了，暂停这一刀。”

拿着澡票，许大茂打算出门。

听到后院聊闲天，提到程陵，许大茂停下脚步细听一会。

听到别人说程陵农场鸡蛋，一个要4分钱，许大茂觉得还行，比鸽子市场便宜。

听到妇人们骂程陵赚黑心钱，许大茂摇摇头走了。

这些人都快赶上三大爷，啥都想图便宜， 抠抠嗖嗖。

走到中院，转身就去程 陵家。

许大茂自我感觉， 跟程陵关系处的还算不错， 自己还请他吃过饭。

屋内，程陵正躺着打小盹， 在心里规划大兴农场后续建设发展。

“程陵哥，回来怎么不招呼？”

屋外，许大茂敲门。

睁开眼睛，程陵起身开门。

就如许大茂所感觉那样，程陵对许大茂印象还算不错。

来四合院的第一顿饭，还是他请的。

“有事？”

“嗨，瞧你说的。你到外面办那么大一件事，我来听你吹牛行不？ ”

许大茂一点也不客气， 推门进屋：“家里打扫的还挺干净的。”

程陵微微一笑：“秦淮茹来打扫的。”

许大茂扭头看向程陵，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

下一秒，换一副大家都懂的坏笑：“这么听话？俏媳妇你上手了？”

“你真是我大哥，不得不佩服。贾东旭还在家里，你也敢。”

“你瞎想什么…”

程陵踢了许大茂一脚：“以为谁都 跟你一样， 下乡放个电影也不老实。不怕村民打死你。”

“你怎么知道？”

“我跟你说，我刚才做噩梦，被别人家男人提着大刀追杀…”

在程陵面前，许大茂没什么顾忌。

从打易中海、傻柱开始，许大茂就知道程陵跟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

将乡下勾搭行苟且事，说出来也不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许大茂潜意识里也担心被村民发现。

大部分是许大茂说，程陵听。话匣子就这样打开。

聊到最后， 许大茂小心翼翼问：“鸡蛋4分钱卖不卖？”

感情在这里等我。程陵淡淡道：“谁买？”

“不是我买。”

许大茂连忙解释：“轧钢厂有位采购员， 每个月的采购任务完成不了。”

“再有两个月没完成采购计划，将要降级。”

“跟我一起吃饭喝酒的把兄弟，就想着出把力。”

许大茂这个人，多少带点社交牛逼症属性，各个科室都有熟络人。

而且，一个放映员的身份跟轧钢厂领导班子坐一块吃饭。

虽然他的作用只是陪酒暖场的小角色，也比大院的人强出一大截。

听到许大茂想拉一把所谓的把兄弟， 程陵有些好奇：“那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不会只是吃饭喝酒这么简单吧？”

许大茂：“四九城哪里有半掩门，他都知道。没有下乡放电影的机会，我都是找他带我去。”

半掩门就是暗娼，难怪许大茂愿意拉别人一把，原来指望别人带他去快活。

“5分钱一个，可以的话约个时间、地点详谈。”

“我时间很紧，在城里待不了几天。”

这次进城，主要就是来找鸡蛋销路。

轧钢厂有一万多名工人，数一数二的大厂，对肉、蛋类有很大需求，可以合作。

“好嘞，我这就去找他。”

许大茂连澡堂也不去，回屋推着自行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