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老实下来的易柳氏又挣扎起来:“程陵,你言而无信,做人不讲武德。”
她的挣扎都是徒劳。
程陵提小鸡一样高高提起,易柳氏一米五的身高悬在半空,没有着力点。
没有着力点,就使不出力气,使不出力气,对程陵就造不成困难。
“我同意傻柱的要求吗? 这一切都是你们一厢情愿。”
跪着的傻柱内心那么一瞬间的小窃喜,不用挨打。
不过,也就一瞬间而已,很快被愧疚取代。
我真该死,我真没用,不能替一大妈受过。
傻柱刚准备起身,程陵一记抬腿下压,脚底板拍在傻柱后背。
扑通…
傻柱四肢弯曲似一只癞蛤蟆匍匐地面,背上似有千斤力,压的抬不起头。
“我让你起来了吗?”
冷冷声音传到傻柱耳朵:“不是亲妈,胜过亲妈。你想添易家腚沟子,满足你。”
何雨水一路小跑到程陵身边, 将麻绳高高举起,眸子中闪烁兴奋,恶人自有恶人麿。
程陵一人压制两人,腾不出手,对何雨水使眼色,示意她来捆人。
心中带有怨气, 何雨水无师自通,将两人手脚分别捆死,打死结。
程陵不知从哪里又找出两根麻绳,将他们手脚捆在一起,然后拖到槐树下,一顿操作将两人吊在半空。
程陵不知道这棵槐树生长多少年,只知道秦淮茹第三个孩子贾槐花,就是以这棵树命名。
这一切众人看在眼里,无一人站出来阻止。
程陵走到何雨水面前,将一根细竹条递到过:“我折腾累了,你代我打他们。”
何雨水昂头看向程陵,无尽思绪涌上心头,昂着的头也不能阻止眼泪往下流,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程陵哥…”
程陵一个闪身:“哭什么哭,不会白让你干活,给钱。”
袖子抹去泪水,抹不去泪痕,何雨水哭着哭着就笑了:“我不要钱!!!”
细竹条伤皮不伤肉, 打人很疼,钻心那种。
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打断竹条,也只是皮外伤。
为保细竹条耐用,何雨水每打一段时间,就用水淋一遍细竹条。
竹条沾清水,边打边清凉。
这一次,所有的委屈都要发泄出来, 不分亲疏一视同仁,主打一个竹条均沾。
嗷嗷惨叫响彻大院,每一次惨叫,屋内的易中海嘴角就抽动一下,似乎打在他身上一样。
面对程陵这种混不吝,易中海束手无策。
讲理吧,自己不占理。
动粗吧, 傻柱这个废物不管用。
拼关系吧, 这个点王主任还没冒头,大概率是拼不过。
后院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出现在中院, 看到何雨水,刚要呵斥,二大妈捂着嘴:“一大妈惹到程陵,你这把老骨头不想遭罪,就回后院打盹,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大院的事你以后还是少管, 别临了晚节不保。”
聋老太太默默退至众人身后, 无奈叹息。
程陵不除,老易在大院的威望将损失殆尽。
没有威望,养老布局化为泡影,易中海照顾大院老人的戏演给谁看?
到最后,可能就不演,不肯养自己的老。
聋老太太心里很明白,易中海养老有望,自己的养老就有希望。
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千般算计,万般布局,都是为了生前身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