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时咬了咬牙,埋在她颈窝的声音闷闷的。
“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林程程心虚地转过头去,假装听不到。
望着她一副鸵鸟的模样,徐景时笑骂了一句。
“小没良心的。”
他原本是出来吃个饭,打算回去加班的,碰上她就乱了,舍不得放开了。
怪不得,总说温柔乡让人沉沦。
“走吧,送你回去。”他发动汽车,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
林程程是十足十的手控,这徐景时的手简直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修长的骨节分明有力,干净莹白的指尖,完美得像是漫画里画出来的一样。
“那你呢?”
林程程强迫自己转开视线,不让徐景时发现,要不是他又要逮着她,打趣戏弄。
他是真的很爱欺负她啊……
“回公司,还有事没办完。”
提到工作,徐景时原本戏谑的神情收了起来,俊雅清隽的眉头微拧,他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很棘手吗?”
书里写反派的时候,总是寥寥几笔带过,她让人觉得,这徐景时在商界是无所不能的。
可真正和他相处,才明白哪来的那么多无所不能。
那些站在高处的光芒,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日夜的劳心劳神,疲于奔命罢了。
徐景时的手突然被握住,他低头一看,林程程白软的小手正轻轻地勾住他的手。
就说他的小姑娘心软吧!
徐景时脸上的沧桑感更重了,像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见怀里的人儿除了一开始的错愕之外,倒是乖巧地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处。
“想听吗?”
徐景时揉了揉少女的发顶,林程程头发细软,摸起来手感很好。
“嗯,想听。”
见她想听,徐景时也没有防备她的意思,就将这几天公司遇到的困难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林程程安静地听着,只是在听到工人们不愿被辞退,聚众闹事的时候微微拧紧了眉,但并没有打断徐景时。
直到他把整件事的情况都说完了,她才开口。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把摸鱼的人赶走,让真正有能力的人进来。”
“摸鱼?”徐景时有些诧异,挑了挑眉,玩味地看着她。
“就是,拿着工资不干实事的人。”
林程程说习惯了,忘了对面这哥们,是几十年前的老大爷了。
“对。”徐景时肯定了她刚才的提问。
林程程见状,追问道。
“公司人那么多,你怎么确定他们谁是真正摸鱼的呢?”
“我想着,先把关系户挪出去。”徐景时沉着开了口,面容平静肃穆。
“我有一个想法。”
林程程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仿佛一串迎风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