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漪莲步轻移,走到李宏身边坐下。
“圣上忘了,那天您打猎回来,臣妾在凤凰楼上挑选首饰,谁知一阵风将臣妾的丝帕吹走,被您捡了去。”
“您骑在马上转身看向臣妾的那一个回眸,臣妾此生都忘不了。”
李宏回想了一番,多少有点印象,“原来那个蓝衣姑娘就是漪儿。。。。”
“这便是臣妾与圣上的缘分。”
顾澜漪说道,“圣上是真君子,当时就让石崇公公将臣妾的丝帕送回。”
“那天过后,臣妾原以为与圣上再无相见之日,没想到竟然能入宫成为婕妤,陪在圣上身边。”
李宏说道,“漪儿的心意朕都明白,在你这里朕觉得安心许多。”
今日的事情,李宏想听听顾澜漪的看法,是否能急他之所急,想他之所想。
“有件事,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顾澜漪说道,“圣上但说无妨。”
李宏说道,“方婕妤今早和皇后请安后从椒房殿回到自己宫里,没多久就身子不适。”
“紫兰殿的人立马就去请了太医,太医诊断后说方婕妤怀相不好,加之动了胎气,且胎儿不够强健,恐怕不能足月生产。”
“太医说并没有发现方婕妤有用过什么对龙胎有害之物的痕迹,但也有可能是用的时间太短,份量太轻,以至于暂时还诊断不出。”
“而方婕妤和朕说,是闻了椒房殿请安时点的香才觉得不舒服,还和朕说她相信此事与皇后无关,毕竟那是在椒房殿,众目睽睽之下,如果真的出了事情,皇后一定脱不了干系。”
“这事儿漪儿是如何看待的?”
顾澜漪说道,“事关皇后,臣妾的身份本不该议论,但既然圣上愿意告诉臣妾,便是对臣妾的信任。”
“臣妾以为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也只能和皇后娘娘无关。”
李宏问道,“哦,何以见得?”
顾澜漪说道,“圣上是要考教臣妾?”
“臣妾的爹爹与小国舅交好,也是因为得了小国舅的举荐臣妾才能入宫侍奉,所以刘家的事情,臣妾多少也知道一些。”
“圣上有一位叫做刘莲的表妹如今正待字闺中。及笄之年,如花美眷,圣上以为刘家看中的女婿会是谁?”
李宏沉默了一会儿,脸上带着笑意,“漪儿真知朕心。”
顾澜漪说道,“皇后的事情要紧,圣上但血脉也一样要紧。”
“既然方婕妤认为是闻不惯椒房殿的熏香才会如此,圣上让皇后娘娘先别用就是了。”
“方婕妤身子不适,想必以后也不能常出门走动,有孕之人容易多思,为皇嗣着想,圣上还要多去陪陪她。”
李宏摸着顾澜漪的小手,“皇后那里,漪儿觉得朕该怎么做?”
顾澜漪娇嗔的说道,“圣上明知故问,故意为难臣妾。”
李宏刮了下顾澜漪的鼻子,“朕如何为难你了?朕心疼你还来不及。”
顾澜漪说道,“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不会在椒房殿明晃晃的算计方婕妤的龙胎,毕竟真的出了问题,谁也承担不起这份罪责。”
“不过皇嗣为重,再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圣上有什么想法就尽管去做,一则求个心安,若香料无碍,也能证明皇后的清白。”
李宏说道,“朕早已吩咐下去,若是漪儿能为朕生个皇子该有多好。”
“一定和你一样聪明,懂事。”
顾澜漪说道,“臣妾也希望能够早日为圣上诞育皇子,只是如今许是缘分还没到。”
说完,顾澜漪失落的低下头,似乎为此而感到惭愧。
李宏食指轻轻勾起顾澜漪的下巴,一双桃花眼让人意乱神迷。
谁说只有女人才能以色魅人,好看的人从来都不分男女。
“朕时常过来,漪儿的缘分不浅,很快就会有那么一天。”
顾澜漪笑得格外灿烂,拉着李宏的手,就往层层纱幔掩盖的雕花大床走去。
将李宏推到床榻之上,顾澜漪扑了上去,凑到李宏耳边,呼吸勾的李宏耳朵发痒,心里也痒得厉害。
“臣妾这就为圣上生一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