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时只是把衣服撩上去了一点,没想到等脱下衣服后,文岁雪便看见,他身上有着不少伤疤。
这些疤痕里,枪伤是最多,刀伤最少。
见她看着这些伤疤愣住,卓谨榆玩笑般开口:“怕了?”
文岁雪回神,拿着毛巾一边轻轻擦拭一边道:“你经常受伤吗?”
这么多伤疤,有几处都在致命处,他竟还活到了现在。
卓谨榆语气丝毫不在意:“有些疤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了。”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问:“我这些疤看起来很丑吧?”
前面已经擦得差不多,文岁雪坐到一边,开始帮他擦后背。
“不丑。”
卓谨榆微微侧身,好方便她擦拭。
“真话?”
文岁雪:“这有什么的,存活世道,谁身上还没点疤了?”
卓谨榆眼神微动,随即一笑:“这么说,文小姐身上也有疤么?”
他的语气带着一点玩笑的意味。
文岁雪把毛巾放进水盆里:“那倒没有,我可不想受伤,看起来就好疼的。”
她扶着他躺下:“你好好歇息吧。”
将水盆端走,洗净毛巾挂好后,文岁雪便躺在沙发上,闭眼睡觉。
卓谨榆虽然脸色苍白,但这会儿他还没有睡意,见文岁雪睡沙发上,他问:
“怎么睡沙发?我都这样了,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
文岁雪没睁开眼,只道:“我睡觉会乱动,怕到时候碰到你伤口。”
“再说了,我一女子,还未婚嫁就与男子同住一屋本就不符合常理。”
卓谨榆看着她的方向:“这有什么,按你之前的话来说,我们不是迟早都要成婚的,又何必在乎这点小节?”
文岁雪不想和他扯嘴皮子:“卓少都这样了还是少说话,好好休息养伤吧。”
卓谨榆:
“既然你不过来,那我过去吧。”
说着,他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文岁雪简直无语,想不通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明明都说自己睡觉不老实了,这人是听不懂?
想归想,但她怎么能让卓谨榆跟着她一起睡沙发,有床不睡,这不说搞笑呢吗。
她无奈地站起来,似拿他没有办法般开口:“别,我睡床还不行吗。”
卓谨榆勾起嘴角,盖好被子,他就这样盯着她。
床不够大,也不算小,文岁雪躺在边缘,侧身盖着被子,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文岁雪实在睡不过去,犹豫半晌,她最终还是开口询问:
“近日卓少都没来过常乐门,不知都在忙些什么?”
常乐门就是这歌舞厅的名字。
没有回应,就在文岁雪以为他已经睡过去时,却听见他说:“我没来,你想我了?”
文岁雪:
从她打探到的消息里,也没听到有人说卓谨榆是这种
怎么说呢,就是有些油嘴滑舌。
不过,他这或许只是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的原因。
“卓少就别开我玩笑了。”
卓谨榆转头看着她的背影:“以后叫我名字吧,卓少听着怪生分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