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花板,文岁雪欲哭无泪。
早知道情况会是这样,她昨天一定不会出门!
想起卓谨淮最后那句话,文岁雪不屑地翻了一个身。
剩下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她要在这段时间里让卓谨榆彻底爱上她,到时就算卓谨淮把这事说出来,卓谨榆可能会怀疑她,嫌弃她,但同时,心里肯定也会有所挣扎。
可想是这么想,问题是,这段时间卓谨榆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歌舞厅,这让她无从下手。
难不成她要去卓府门口蹲人?
不行。
想着,她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看来,还是需要多在外边转转,或许还能听见些有用的消息。
连着在歌舞厅宾客周围坐了几天,她什么商业合作八卦之类的听了不少,偏偏就是没有一点儿关于卓氏的话题。
她很颓废。
也很沮丧。
她甚至已经怀疑,卓谨榆该不会已经不记得她了。
胡思乱想间,歌舞环节已经结束,她只好起身回到了房间里。
打开灯,文岁雪被吓了一跳。
她的床上躺了一个人,看背影,是个男人。
男人一动不动,文岁雪觉得有些眼熟,但也有害怕,她放轻脚步,慢慢绕到男人身边。
直到看清他的样子,文岁雪这才完全放下心来,狠狠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的正是卓谨榆,他略痛苦地闭着眼,一双沾着鲜血的手正捂着腹部。
看了眼没关上的窗,文岁雪便明白,他这是翻窗进来的。
他看起来伤得很重,文岁雪反应过来,怕他死了任务直接失败,便赶忙俯身询问:
“卓少,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这里什么都没有,她也不敢贸然出去找人叫医生啊。
卓谨榆伤成这样不去医院反而跑到这,她不得不先把他叫醒,问问他该怎样处理。
没有回应,文岁雪伸手去摇他:“卓少?”
“卓少?你醒醒”
几秒后,卓谨榆痛苦地睁开猩红的双眼,看了文岁雪一眼,他语气虚弱无比:
“咳,别晃了”
文岁雪不知所措地松开手:“我去叫医生来吗?”
怕他再睡过去,文岁雪直切主题。
卓谨榆吐了一口气:“别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受伤了!”
文岁雪语气紧张:“那怎么办?你这不处理会感染的啊。”
“咳咳,书柜第三层的抽屉有医药箱,去把它拿过来。”
“好。”
找到书柜,拿出抽屉里的医药箱,放在床边,打开后,文岁雪有些尴尬:“那个你自己能行吗?”
“我不会”
帮人处理伤口这种事,她还没做过,她怕她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
卓谨榆倒也不是很指望她:“扶我起来。”
被文岁雪扶起靠坐在床头,卓谨榆满头大汗地开口:“把钳子和酒精拿来。”
“哦,好。”
文岁雪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拿过去。
给钳子消毒后,卓谨榆看了她一眼:“你准备一下药粉和绷带,等我取出子弹后,帮我撒撒药总包扎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