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尘:“……”
脸上被砸得疼,但身上这人跟没知觉似的。
砸了好几下都没砸准。
于是陆不尘很无奈的捏住他的后脑勺,然后自己把唇印上去,四唇相贴,陆不尘目光幽深的盯着眼尾艳红的少年,嗓音低沉暗哑的问道:“是这样吗?”
谢炘愣了一瞬,随即两手抱住男子的头,“是的呀……”
陆不尘眼睛蓦然放大。
半晌,谢炘迷糊的问他,“尝到了吗?是酒,我,我喝了好多的酒,真难喝。”
陆不尘脸颊通红,脸色肃冷,竟然还算温和的“嗯”了一声。
然后说:“本侯没有尝到。”
谢炘:“啊?”
陆不尘冷着一张脸,自己把嘴巴印上去。
于是谢炘又让他尝了一遍。
又晕乎乎问:“尝到了吗?”
他说话已经慢得不行了。
池子里的水是温泉水,有淡薄的热气上涌,熏得谢炘酒气更上头了。
又晕又热,又很奇怪的难受,感觉自己血气四处乱窜,不得章法,很难受。
偏偏陆不尘尝了几次都没尝出酒味儿。
谢炘半睁着眼,嘴巴红通通的,有点生气的哼哼,“不给你尝了,你,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陆不尘万年冰封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谢炘说难受。
想吐。
陆不尘:“……”
于是抱他去吐,结果又吐不出来。
又抱去洗澡,随便涮了下,陆不尘又不开心的把他抱回内殿。
“你谁啊?”谢炘一滚进床里,就开始质问陆不尘。
“为何在朕的宫里,来人啊,把他给我拖下去,然后,然后……”
谢炘实在想不到如何处置这个贼人。
一下趴进被褥里。
陆不尘坐在床边给他绞发。
手指不自觉抚上谢炘的脸。
又像被烫到了似的,猛地移开。
他皱了皱眉,今日已太过逾矩。
然而,谢炘贪恋他指尖那点凉,脸跟着移过来。
今日他喝的酒乃是京城有名的十日春,喝少一点强身健体,喝多就太过“大补”。
所以谢炘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陆不尘为他绞干发,正要起身,雪白中衣被攥住。
等他回头,少年已经爬了过来,抱住他的腰。
“哥哥,哥哥,你不喜欢,喜欢我了吗?我,我是谢炘啊,你怎么不给我送吃的来了?我,我好难受,特别特别难受。”
陆不尘浑身一僵,“为何难受?”
谢炘说:“因,因为我把你当哥哥,可你不喜欢我了。”
陆不尘提的心蓦然一落,摔得有点疼。
只是哥哥的喜欢吗?
他要起身,谢炘差点跟着摔下床,陆不尘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胡闹。”
谢炘才不管胡闹不胡闹,他抱住陆不尘,一个劲的摇头,“不胡闹不胡闹。”
结果越摇头越晕。
脑袋搭在陆不尘的肩上。
他比他小很多,年纪小,身量小,抱在怀里也小。
这人啊,烫得像把火,甚至都烧到了陆行则的身上。
但人陆不尘什么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之人,自然坐怀不乱。
喉结剧烈的滚动。
如岩浆一般灼热的目光落到少年的脸上。
少年长相昳丽俊秀,眉目如画,眉心微蹙,闭着眼,纤长浓密的羽睫合在下眼帘上,鼻子挺秀,唇色比以往更红。
毕竟刚刚尝了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