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侧着脸看陆行则,然后微微皱了皱眉。
镜头里的陆行则眉眼凌厉,面色淡淡,气质有不符合陆行则的森冷之意,只有一双看着镜头的眸子柔情万分。
谢炘试探喊:“陆行则?”
陆行则挑了一下眉,“怎么了?”
谢炘压下心里的诡异感,“你在干嘛?”
陆行则穿着睡衣的,说明快睡了,他道:“看了会剧本。”
谢炘看他镜头后面的背景有些熟悉,眼睛亮亮的问:“你在我房间的啊?”
陆行则:“嗯。”
谢炘拿着镜头爬起来,笑了,眼神灵动,故意说:“看来你为了我可做了大牺牲了呢,我走了,你就搬回去。”
陆行则认真的看着谢炘,也笑了笑:“你走了我才好住回来,因为……”
陆行则轻眉,耳根微红,尽量自然的说:“因为会想你。”
谢炘:“……哈哈哈哈。”
哎哟喂,莫名的,陆行则用这样的表情说这样的话好好笑,虽然知道不可以这样,但是陆行则现在这模样既板正又羞涩,怎么看这话都不像他嘴里说出来的。
陆行则皱眉,威严的表情有些不解。
谢炘笑意慢慢褪去,微压了一下眉,但没表现出异常。
两人聊了会,谢炘瞌睡就来了,这一天可真累,挂掉视频的时候,谢炘心里疑惑了一下,为什么陆行则越来越像陆不尘?
但明明他就是陆行则。
所以原本他们就是摄政王的啊!
谢炘安心的睡去了,算了算了,目前排练最重要。
哼哼,他可是谢时令,既然同意别人的请求,必然要做到最好。
于是这一晚,谢炘做梦都是在跳舞,甚至间断性的做梦梦到了他们的节目得了第一。
画面又一转,身着锦衣华服的谢炘端坐在窗前,外面鹅毛般的大雪淋漓而下,娇艳的红梅在雪中轻颤。
刚及弱冠的他明眸皓齿,面如冠玉,举手投足已是帝王风范。
不远处的回廊传来一道声音,沉稳冰冷:“谢时令。”
闻言,手执朱笔在奏折上落下一个红点。
谢炘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雪青色锦袍和黑色大氅的高大男子阔步走来。
所到之处,众宫人跪下行礼:“摄政王。”
摄政王脚步不停,俊美的容颜上,眉心折起,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冷声呵斥:“把窗关上,莫要贪凉。”
谢炘撇撇嘴,不动,身边的大太监来回看了眼两个主子,一脸为难,当真谁也得罪不起啊。
砰一声,陆不尘从外面关上窗,冷峻的面容似带着冰霜一般。
不消片刻,便从外殿走进来,几个内侍连忙请安,
陆不尘冷冷的扫过勾着头的几名宫人,几名宫人只觉得冷意从脚底板往上窜。
“你们便是如此侍奉陛下的?”
几人连忙下跪,脸色惨白。
谢炘脸色苍白,只有嘴唇和眼眶有红意,他有点不开心的将笔搁在青白玉双虎笔架上,道:“朕只是想透透风而已,与他们何干,你要撒气,也何必到朕这来找不痛快。”
陆不尘皱眉,一挥手,几个宫人便连忙退了下去。
谢炘看着他,淡笑:“如今摄政王好生威风,出入皇宫恍若自家后花园,这皇位怕早晚有一天要跟你姓了吧?”
这话若是一般臣子听到,定吓得瑟瑟发抖,连忙磕头谢罪,但谢炘冷嘲热讽的对象是陆不尘,陆不尘便安然受之。
只是现在他不大听得了这种话,“休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