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则俊美的脸白里透红,英挺的眉张扬漂亮,眼神深邃而迷离。
他酒量原本就不好,哪怕用了点手段倒去很多,被谢炘一灌,免不了喝了一些,但还在他的控制范围。
两人面对面。
“醉了?”他的声音醇厚磁性,在谢炘耳边响起,像戴上耳机,进入哪个cv剧场,“右边是我。”
谢炘觉得自己更晕了。
秦明煦张大嘴,酒精的作用下略显呆滞。
霍羡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猛地站起身,与此同时,徐梵舟刚回来就看见陆行则捧着谢炘的脸,低下头去。
他眼睛蓦然惊恐地鼓大。
谁也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看着陆行则含住谢炘的唇。
静默,静默,无声的死寂……
“陆行则。”突然,霍羡暴怒。
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冷厉,手紧紧握成拳。
陆行则扣着谢炘的后脑勺辗转反侧,把人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其他人窥见谢炘一丝一毫的模样。
他的吻极致温柔,扫向对面的眼神却利如刀锋,冷如寒潭。
是死寂的,又是死而复生的,占有、偏执,像蔓藤圈住怀里的人,死死缠紧。
这个人是他的,你们算什么东西?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胆敢觊觎谢炘,不知死活。
陆行则的眸色凌厉非常,深黑沉稳,像重若千钧的冷风狂扫而来,沉重、冰冷,令人窒息、敬畏。
这人身上的气质,像斑驳腐朽的古殿,阴沉、繁重,深厚到让人害怕的地步。
霍羡皱眉,和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尖叫的秦明煦对视了一眼。
哐嘡……
很应景的,门外突然刮来一阵大风,将玻璃门吹得哐嘡响。
冰冷的风扫进来,有什么在簌簌的响。
陆行则嘴角上扬,他吻得不深,大掌捧住谢炘的脸,把他藏得很好,动作却像要吞掉谢炘一般。
谢炘进气少,很窒息,脑子是懵的,只有本能的撑在陆行则的胸上,用那一点微薄的力量抵抗。
因为他好像真的要被陆行则揉进骨血里了一样。
谢炘现在根本想不起他们当着众人的面的在干嘛,眼眶溢出泪,在眼角滑落。
也不知道是被刺激的还是难受的。
神思已经飞到千年前了,朦胧的画面在脑海里快速划过。
陆行则亲上谢炘那一刻瞬间的兴奋,他在想什么,霸道的做着什么,好像都是被酒精控制的。
又或者这就是原本的陆行则?
但唯一确定的是,清醒着的陆行则不会如此,他从不失控,他对人永远不会产生如此大的威胁,像一个杀伐果断的王。
冷酷无情,霸道偏执。
陆行则介于清醒与不清醒之间,像做了一个梦,这就是他,他就是如此。
徐梵舟酒醒了,脸色惨白的望着这一幕。
震惊、茫然、无措。
三分钟到。
砰……
厚实的玻璃杯在瓷砖上四分五裂。
霍羡将一玻璃杯砸在远远的地上,目光寒凉的盯着陆行则,嘴角露出一个堪称阴森的笑:“三分钟到了。”
陆行则也遵守规则的放开谢炘,把谢炘的脑袋扣在自己肩上。
谢炘在喘气,胸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