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赵国泰过来开门。
门口被一位巨汉堵住。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忿。
来人正是庄园队干朱骑虎,他不再看赵国泰,冲着里面瓮声瓮气地说道:“苏公子,我是来给您捎口信的。”
赵国泰这才让开门口。
苏千巡温和道:“朱队干请进。”
将朱骑虎让进来坐定。
“苏公子,万分抱歉,昨晚深夜我那两名手下才回来,本来想今天一早告诉您一声,可是您又忙去检查藏经阁案发现场,我去……呃……”朱骑虎一个磕绊,神色明显有些不对,慌张地说道,“我去马厩那边了……”
苏千巡和赵国泰二人都看出了朱骑虎的异样,却不打断。
这种人说不说谎,都写在脸上了。
“现在才有时间来跟您转述苏相公的口信……”
苏千巡关切地问道:“我祖父说什么了?”
朱骑虎回答道:“苏相公说,今天会派人来接苏公子进洛阳的。”
“我祖父说什么时候来接我了吗?”
“苏相公好像知道苏公子要在庄园里多逗留一些时间,说是今日酉时派家将来接。”
苏千巡点了点头,他在给祖父的信中已经写明自己投宿的庄园有命案发生,自己对于侦破命案的兴趣远大于参加殿试。
祖父肯定认为自己最优秀的孙子可以在一天的时间内处理好。
只是想不到庄园里何止这么单纯的一件命案——从最开始就是命案,失窃案,失踪案一并三案。
如今三案侦破了,可引申出更多的问题。
凶手糜杭还藏在庄园里没有抓到,他的内应很可能就是庄园中心庭院的某人,目前也毫无头绪。
再过一两个时辰祖父的家将就要来接自己,这如何是好……
赵国泰显然也读懂了苏千巡的忧虑,于是说道:“公子,无需多虑,咱们还是尽快问话吧。”
说罢看向了朱骑虎。
苏千巡闻言这才收回心神,他记得这朱骑虎是糜源正的干儿子,可是和糜杭之间关系非常差。
这在其后的接触中就能看出来。
这朱骑虎对糜源正忠心耿耿,连二夫人糜周氏对糜源正不敬,都会表现出来。
想必从他口里可以了解更多的事情。
“朱队干,昨晚糜员外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下你和大公子糜杭之间的过往……”
“我和他?”朱骑虎脸色陡然而变,不屑道,“哼!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孽种!那天死的为什么不是他!?我真恨不得亲手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