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倾城以膝为足朝她移了个身,她的手已自动欺上来,在他的胸膛上---但不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恢复意识,又缩了回去。
“天啊,我在做什么?”澄浅惊愕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像其手上沾满了血腥。“你又干嘛坐这么近,你---”
“我对你下了药。就在今晚吃的糕点里。”
叹了口气,冷倾城还是老实招供,否则再这么拖下去,就天亮了---
“你说什么?”澄浅让事实轰得激动不已,想动手打他,双手却扒上他的身躯,就如血蛭附着皮肤,再也分不开。
“因为你太执拗了,太棘手,所以我只好---,这样你就非嫁我不可了!”
“你怎么会这么无耻,快拿解药给我!”不知是用力吼叫的关系还是怎么着,澄浅开始觉得口干舌燥。
“解药只能是我,只有我才能救你,只有我能为你降温。”冷倾城看着她脸颊的红热,微汗的样子,觉得狼狈的她别有一番韵味。
“骗人,你去拿水来,泼得我一身湿凉,我不信我还会这么热!”
“小浅,我们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坏事。”三年前的不告而别怎会酿成如此深刻的怨恨?
“但对我是一种伤害!”澄浅哑着声音问道:“你为什么非娶我不可。”
“因为我想娶你,而你非得嫁我!”
澄浅讥嘲的回道:“真好的一个理由。”她努力想将自己扳离他的身躯,无奈身子却愈来愈乏力。
“既然你非得用这种小人的手段逼我就范,为何不干脆迷昏我算了。任由你予取予求,不吵不闹的女人不是比较省事?”
她的感觉似乎愈来愈强烈了,身体里一种空虚,被填满---
“因为我要你看着我呵护你,看着---或许可以借由这件事让你重新的接受我,爱上我。”他的双手朝她伸了过来----
“你不要脸!”被迫看着他的五官,那对眼神所散发出来的柔情,澄浅发现自己原本的决心都快瓦解了。
是因为药的关系,她头昏眼花,亦是其他?
他抱着她的方式是要除去她的伪装,逼她现出原形。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他免疫了,但是她却错的离谱,先前吃下的那些糕点更抹布了她的神智,使她一直尽力想压抑的那些情感全浮上了表面。
“你为什么回来?”明白今晚自己将无任何的反抗能力,她是认了,只想再问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她真正想听到答案。
“过去我没有发现我们有多合适,现在我回来了,它变得非常明显。”冷倾城在她的脸上重温第一次的浪漫,轻轻落下的吻,像是道歉,更表示承诺。
男人的心事需要刺激方会明朗。
“我们不合适,一点也不。”澄浅失望了,同个问题她问了多次,他却残忍的一次又一次打击她。
“要我证明你错了吗?”
“今晚你不就是来证明你的魅力的吗?”
“不,我是来引诱你和我拜堂成亲的。”
三年前,他亵渎了她的纯真,因为她的懵懂,所以没有抗议,三年后,他即将摘取她的童贞,因为他对她下了药,所以她无法抗议。
怎么一个斯文的男人只剩下兽性?
“为什么老天爷不给你报应?”澄浅知道,只要他有一点愧疚感,她会原谅他,不计前嫌的原谅他,不再恨他。
因为---她爱他!
第一眼便是一切,第一天便是永远,原来啊---
“你怎么知道老天爷没给我报应?”他的罪恶感与悔恨,早就深得足够他承受一辈子了!
老天爷给他的报应,就是让他得时时刻刻在意一个女人的情绪,关心一个女人的病痛,一颗心全因一个女人给悬在半空,而对方却总是曲解他的心意,这若不叫报应,他真的不知该称之为什么了!
“算了,不说了,先给我一杯水喝。”死心了,她不想再做无谓的争执。“还有这件事只有我俩知道,不许你对别人提起!”
“等过后,我再告诉你我的回答。”冷倾城为自己留了条后路,深怕被她给堵的无路可走。
离床为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了---
“这样跟本无法让你身上的热度降下来,唯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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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诡异空间里弥漫着欲望的气味,没有人出的去,也没有人闯得进来,就这样,愈碰撞愈窄小,天与地,黑与白,爱与恨,光源与黑暗,全都满满侵吞,融合为一。
这是天堂,也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