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儿明媚,微风徐徐。
“杏儿,你在哪儿,我好热---”吃完点心,宽衣上床休息的澄浅,不一会儿就踢掉了身上所盖的棉被,嘴巴不停的喊着热。
“杏儿,你快来---”
廊间,正走来收拾食盘的杏儿,一听到主子的叫唤,连忙加快脚步,却在房前让一只手给抓住。
“少爷!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
“嗯,我是让你主子的声音给吵醒的。”冷倾城半眯着眼睛,装出一脸惺忪相。
“可是少爷的房间不是在回廊的另一头吗?”杏儿有些发闷,小姐真有叫得那么大声?
“因为刚才小浅突然尖叫了声,所以我就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冷倾城回答的文不对题,先人已有些恼羞成怒,怎么现在的仆人这么喜欢追根究底?
“啊!”说起主子,杏儿这才想到正事,转身就要进去,伸来的大掌又拉回了她。
“你回房休息吧!”
“可是小姐好像不舒服---”
“所以我才说你回去休息,我来照顾她。”
“但---小姐和少爷冰火不容---”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所在,若是她私自放行,明天可能就得回家吃自己了。
“杏儿,我知道你的顾忌,但小浅生病了,现在浑身发热,像从骨子里发散至四肢百骸的难受,你不是大夫,进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少爷怎会这么清楚小姐的症状?”
这疑问可把冷倾城给问僵了:“我听声音即能知晓!我懂医的。”
把自己说的像个神医似的,天知道他等会儿将要做一件会令众人唾弃他的事。
“那---需不需要杏儿帮忙?”
“不用了,你就快下去休息吧,别误了我看病,否则出了差错你可担待不起。”冷倾城语出威胁,只为了快点打发她走。
“是。”相信少爷不是害小姐的,杏儿放心都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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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我不是喊杏儿吗?”
心绪烦躁的勒着胸前的衣襟,澄浅知道自己现在浑身发着汗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她不想以这番样貌而对她的死对头。
“她降不了你身上的温度,我才可以。”冷倾城自床边选取下来一条手绢,踱向了她。
“为什么?”澄浅几乎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瞧见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邪笑,颤巍巍的退向床角,“你要做什么?”
今晚的他看起来---很怪异!
“因为你现在需要的是我,不是她。”冷倾城脱了鞋,在她惊愕的视线下,上来床榻,“还有,我现在正要帮你擦汗。”
澄浅还来不及反抗,他已经撩起她的黑发,拂拭她的颈后,如拭一件薄瓷玉器,生怕打碎似的灵巧仔细。
“等等,你究竟在干什么?”像拍苍蝇似的出手,她推拒着他,腮帮子像要冒火般,心头则钻入了小鹿,胡冲乱撞。
她觉得他的靠近吸走了她原本的空气,摩擦了她的皮肤,让她愈来愈热。
那股奇异的感觉让她全身发胀,状似微醺。
“我们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如果你任它顺其自然,它可以是个很好的开始。”冷倾城想用一种自然的方式,让今晚势必会发生的事情自然发生,而不须将自己卑鄙的作为告诉她。
他可不想忙着取悦她的同时,还得应付她的咆哮。
“我不是妓院里的那些---”背枕着墙,有了支柱,澄浅不信这次还踢不倒他,“我热死了,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再靠近我了!”
“小浅,你当然不是妓女,你表现的比较像个害怕,无知的小处女!”冷倾城用激将法,强迫她中计。
果不其然,这招奏效了。
“就算我还是个处子,那又如何,我就一定会害怕,无知吗?”澄浅抬手触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好像得了热病,而且身体好莫名其妙---起来。
“没错,你不但惶惧我的接近,对那件事更是孤陋寡闻!”
“那是因为我守身如玉,不像你已是身经百战了!”恍惚间,澄浅像要将他看得更清楚,往前挪了挪。
“喔,是吗?”冷倾城看到她的动作,明白的笑了。
澄浅故意侧耳,装作没听见他的声音:“你说什么,靠近一点说话,我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