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给老傅家写的信怎么被海东青送至戊州守备营去了?”慕容正则不解地问傅清宜,“要知道海东青可是鹰群中最聪明的,不应该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傅清宜惊了一瞬,“什么?海东青将信送至戊州守备营去了?”
慕容正则和傅传文齐齐点头。
“听你爷说是楚霖阳和萧子敬兄弟俩连夜送过来的,就担心会误了咱们这边的事。得亏他们这般做了,不然这德州怕是又要一年颗粒无收。”傅传文感叹着。
傅清宜笑嘻嘻道:“大伯,你这刚到还没几天就已经把德州情况给摸得透透的了,很不错嘛!”
傅传文挠了挠头,向远处坐着众多司农之处扫了一眼。“是他们告知于我的。”
傅清宜轻笑,“看来大伯同他们相处不错嘛!”
傅传文也来了兴致,“我也是同他们在一起交流后才发现,原来咱们家种地这一块在你的带领和影响下,手艺已经远远地甩了现在农人的好几条街。”
傅清宜脸上的神情也严肃了不少,“想大乾的老百姓都能吃饱肚子,现在的这般水平还差了点意思。”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傅传文也在心中叹了口气。如今这天灾不断的,唯有祈祷在风调雨顺的年成里收获多些,这样才能度过灾年。
大家闲聊几句后,便散了。
傅清宜没忘记青煞干得好事,差点就坏了大家的事。
“华叔,青煞呢?为什么它要把信送至戊州守备营?”
华伯劳手捏了捏眉心,“它应该是还在记恨你之前说它是鸟这回事,趁机报复你一把。”
傅清宜气得横眉倒竖,“它一只鹰怎么这般不知轻重?”
华伯劳反问她,“你指望一只鹰懂轻重和大局观?”
傅清宜不服气地喃喃道:“它不是比其他的鹰更聪明么?”
“行了,我这把它召唤过来,让你好好教它,可行?”华伯劳也是被青煞气得没脾气了。
傅清宜冷哼了几声算是默认。
这次华伯劳召唤青煞用时稍微久了点。青煞来到华伯劳跟前,仿佛做错事等着惩罚的孩子一般。扭扭捏捏的,左右晃悠着身子。
华伯劳冷着个脸,凝眉直视它,“你擅自将信件送至别人手中,这是我几时教你的规矩?”
青煞缩着脖子,偏着脑袋。
傅清宜见状气不过用手指点了点它的脑袋,“就因为你那点心思差点坏了一件影响非常大的事,你知不知道?”
青煞被戳得趔趄一下,它双翅微微展开才勉强稳定住身形。站定后,翅膀又紧紧的缚在背上,昂首挺胸,用尾巴对着傅清宜。
傅清宜见状更气了。换了个方位再次戳它。青煞在它又要趔趄一下时,忙向前走几步,这才堪堪稳定住身形。
“你知错了没?”
青煞脑袋一偏,一个眼角的余光都不屑于给傅清宜。
傅清宜怒骂它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的榆木脑袋,怎么就是不开窍?”
青煞宛若听懂了一般,脑袋猛地回转,那棕黄的眼珠里凶光毕露。
“凶什么凶?做错了你还有理是吧?”傅清宜毫不犹豫地给瞪回去。
华伯劳万分嫌弃地道:“两个幼稚鬼。行了,小家伙你适可而止,真要把青煞惹火了,你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要知道这种苍鹰最是锱铢必较。没有报复到位,它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傅清宜直接跟青煞杠了上来。如果当时那封信不是拿给楚霖阳而是其他人,那这芝麻还要不要种?他们在这等来人又要等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