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阳,抓紧我的手!”傅清宜左手用力抓住突起的石头,右手死死地拉着楚霖阳的手,企图将他拉上来。
左手处的石头并不好抓,之所以能让她抓住,是因为它很锋利,是断掉后所剩地一个石片,相当锋利。
不一会儿傅清宜的手就鲜血直流,但是她非但不敢松手还必须握得更紧了。因为流出的血会让她的手变得滑腻起来。
吊在悬崖边的楚霖阳也不大好受。脚没有立足的地方,轻功便施展不起来。他的手也在不断地往下滑。
傅清宜也感觉到这一点,更可怕的是楚霖阳还在掰开她抓住他的手指头。
“楚霖阳,你别干傻事!”傅清宜急急吼道。
“傅清宜,松手!”
“不,你不能这样!”傅清宜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眼见楚霖阳的手要滑下去了,傅清宜不知道从哪冲出了一股狠劲,右臂猛地一抬,往后一甩。
楚霖阳还没从脚踩实地的踏实感中回过神来,他就听得咔嚓一声,还有傅清宜那从他眼前快速冲出悬崖的残影,楚霖阳脑袋嗡了一声,“傅清宜~”
在利如钢刀的风中不断下降的傅清宜闭了闭眼。
“这样也挺好,虽然我再也不能听到家人们过得很好的消息,虽然我不能赴云州小伙伴们的十年之约,但是我把厄运带走了,大家的一切将会好起来的!”
她嘴角弯了弯,“家人们,朋友们,你们一定要幸福!”
“傻不愣登的!”
冷不防傅清宜的腰被一只手紧紧搂住,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声源处,“楚霖阳,你疯了!”
楚霖阳将傅清宜紧紧抱住,自顾自道:“下次别再这么傻了!”
“那你呢?楚霖阳,你不能死,你还有你爷爷在等你回去!”傅清宜焦急道。
“谁说小爷一定会死?”
只见楚霖阳右手迅速地将腰间的软剑抽出,在空中一抖,随即往石壁上插去。顿时剑在石壁上划出一道道火花。楚霖阳和傅清宜下降的速度也得到减缓。
那软剑剑刃的材质似乎特别锋利,从石壁上往下一路划下来就跟切豆腐似的。等快到崖底时,楚霖阳立即弃剑,抱着傅清宜缓缓落下。
崖底是一片荒石之地,傅清宜手掌的血滴下去时,犹如石头上盛开的红花,格外得刺眼。
楚霖阳的眼底已经在酝酿着怒色,“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傅清宜故作轻松道:“在上面时我随便抓了个东西稳住身子,抓到的东西大概比较锋利,就成这样了。”
楚霖阳看着傅清宜血肉翻飞的左手,愣了好久。
“傅清宜,你的命是小爷救的,以后你再胆敢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看小爷怎么修理你!”冷幽幽的威胁让傅清宜忍不住打个哆嗦。
“还说我,你当初明明可以用软剑让自己上去,为何要松手,害得我以为……”傅清宜色厉内荏地怼了他一句。
楚霖阳声音缓和了起来,“我腰封上有个开关,只有把它打开了才可以抽出剑来。当时我一只手打不开,所以才让你松手。”
“谁叫你不说清楚!”
“行了,快坐下,我先给你上药。”楚霖阳拉着傅清宜右胳膊让她坐下,却不想引得傅清宜惨叫一声。
“你这手臂怎么了?”
傅清宜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断了。”
楚霖阳皱眉,“就是你将我甩上去时断的?”他记得当时他听到了咔嚓一声。
傅清宜点了点头。
楚霖阳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附近一较为平整的大石头上。然后从怀里摸出金创药来,轻握着傅清宜的左手四指,用嘴巴咬开药瓶上的塞子,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均匀地倒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