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萧天则得知楚霖阳又把他的汗血宝马偷偷骑了出去,气得头顶生烟!
“祖父,您消消气!”萧子敬在旁不断劝慰着。
“这个兔崽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姑姑就他那么个独苗苗,他若出事,不说楚啸天要找我拼命,就是百年后你姑姑那我也交代不了。”
说着他眼睛猛地一眯,咬牙切齿道:“真觉得我萧天则是纸糊的?二十多年前好兄弟一家我没能护住、十年前女儿和女婿的命我没护住,如今外孙和好兄弟的晚辈的命我哪还能护不住?”
“萧潜,启用萧家天字卫,在望仙岭通往莱阳县一带全力寻找霖阳和小丫头,但凡阻挠者杀无赦!”
萧天则杀气凛然的命令一出,空中立即有声音应答,“是,主子!”
从头到尾,萧子敬都没来得及看见屋内第二个人影。
“祖父?”
萧天则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处,“你好好在这参加精英遴选赛,祖父这几日回冀州好好地探一探这望仙岭。”
“姐夫,我同你一道前去。”薛医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子敬立即上前开门,惊喜道:“舅爷!”
薛医怪朝他点了点头。步入室内后,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姐夫,老毒怪或他的后人出世非同小可,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对付的。”
萧天则皱眉,“他们这般厉害?”
“二十年前,在衡水之滨,医毒两派斗法,我药王谷连我师傅在内三十六名医家圣手皆死在老毒物的手下。”
萧天则心神猛地一震,“你们药王谷里随便拎出来一人那都是神医的存在,就连慕容正坤伤成那般,你们都能救活,那怎么会……”
薛医怪痛苦地微闭起双眼。
“这是我们为了消灭老毒物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当时老毒物他们的毒宠和相应的毒方及秘籍都被我们毁得差不多了。人数上就剩奄奄一息的老毒物以及一位六岁小童这两人。可那般小的稚子我们实在下不去手,就放过他了。不成想竟埋下这般大的祸患。”
“那也就是说望仙岭藏着的神秘人可能是老毒物或者当年那位小童?”萧天则端着茶,目露深思道。
“除非有像冰山雪莲这样的奇珍异宝,否则老毒物绝无生还可能!神秘人是当年那位小童的可能性更大些!”薛医怪推测道。
“蛰伏二十年,又是养毒物又是布毒阵的,他想干什么?”萧天则不解,“难不成想振兴毒门或者为了之前的恩怨向世人报仇?”
薛医怪脸色凝重,“也不排除这种两种可能。”
萧天则霍然起身,“不好,如此一来霖阳和那小丫头处境都非常危险!我们现在就得动身前去。”
薛医怪摇了摇头,“得等我两日,我需要制一批解毒的药。另外那慕容正坤,你后来寻到他的下落没?”
“没有。这么多年了,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萧天则叹息一声。
薛医怪嘲讽一笑,“都被夷族了,没疯魔就已经是他如今最大的造化了!”
萧天则不解,“东庭,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
薛医怪沉默了一瞬,“老傅家如今的局面极为不妙,虽然傅传武一家子都被送走,围在宅院前的兵将也被麒麟卫们赶跑了。但是他们老是这样子一味地躲闪也不是事儿,没弄好真的要被灭族。”
萧天则皱眉,“从前的皇上容不下他,如今的皇上怕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单就判老傅家流放至戊州这边来就能窥见一二,更别提一开春就派人来围杀老傅家人。侯副将和那个就叫无名的魄力和格局终究是小了点,这慕容家的血脉能不能护住,还真不好说!”
薛医怪摇了摇头,“是他们实力不够,再加上没有合适的灵魂人物在,才导致如今的局面。若慕容正坤在的话,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小丫头也不必如此辛苦!”
萧天则笑了,“说来说去,你还是心疼你的小徒弟了!怎么突然想起收她为徒?我记得十年前,你说过不再轻易收徒的。”
薛医怪叹了口气,“大概是缘分吧!开始只是为了逗逗她,后来相处中越发觉得收她这么个小徒弟也蛮不错。就是跟云茜一样学习不自觉,贪玩,得要让人盯着来!”
听着薛医怪提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女儿,萧天则沉默了。
思念、悲痛几近将这位华发丛生的老人淹没。纵然戎马半生又如何?护住了家国却没能护住自己最宠爱的女儿。
“还望东庭你尽快将解毒药制出来,云茜我没能护住,她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萧天则的声音里带了点沙哑。
薛医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姐夫,放心!我忙去了!”
傅清宜三人在山中转了七日,被白衣男子找到三次,还好都被他们机警地躲过了。
这一日,傅清宜三人分散开找果子充饥。得了教训后,他们不敢再生篝火了,以免被白衣男子找到。
三人忙着逃命,这几日真的是又累又饿。春季山上的野果相当有限,实在没办法,他们才分开来找食物。
“小家伙,你可让本座好找!”
傅清宜运气好找到一种胡进贤给我介绍的可以吃的野果——地钮子,正在她不停地挥舞着双手进行采摘时,冷不丁背后出现一噩梦般的声音。吓得她手一抖,手中的地钮子漏掉了好几个。
她从衣兜里拿出几个地钮子,回头往渐渐向她逼近的白衣男子射去。完了,撒腿就跑。实在是这人太邪门了,他们打又打不过,只得像老鼠似的钻灌木丛、穿山洞去逃命。
傅清宜从一个灌木丛钻出来,老远看见楚霖阳,忙朝他大喊,“快逃!那人追来了!”
楚霖阳闻声非但不逃还向傅清宜奔来。“喂,楚霖阳你怎么回事,快跑呀!”
“一起跑!”
楚霖阳说着拉起她就没命地跑。又钻进一个山洞,眼见前方大亮,在他们俩以为又是出口时,却不想尽头尽是看不见底的悬崖。尽管楚霖阳已经猛地刹住了脚步,他还是滑了下去。
在傅清宜即将被带下去时,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左手边一凸起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