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比那几位伯伯都厉害!就你那闯祸本事,我担心刘伯六人架不住。”楚霖阳轻描淡写道。
“你说你们世家做事喜欢权衡,这也是你权衡之后的决策么?”
楚霖阳侧首与傅清宜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里有傅清宜看不懂的复杂。
许久他才偏过头去,“与你有关的事,我从未做过权衡。”
傅清宜的心因之狠狠地震颤了一下。她咽了咽口水,望着天空愣神,“楚霖阳,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好!但是我吧,大概运道上有些欠缺,凡是与我亲近的人都比较倒霉,我的家人如此,朋友也如此。这是我所不希望的。
之前在军营里,你说我是被遗弃的小可怜。不是的,我只是有种不舍和孤独,其实还有种解脱的释然。以后我可能再也不用连累他们了。”
“你那不是连累,是我们心甘情愿。我家老头子常说:无论风雨,我们能一起面对就是我们各自的福分。清宜,别太悲观,家里的人都很担心和挂念你!”旁边一直没吭声的胡进贤忍不住出声道。
“话说你们是怎么被那神秘人追上的?”楚霖阳没继续刚才的话题。
傅清宜想了想,“我也不清楚,明明当时后面没有人跟踪。先是雪狼后是本人,明明我们很小心的,并没留下什么把柄。除非……”
胡进贤立即追问,“除非什么?”
傅清宜看了他一眼,“除非我们经过毒阵时,身上沾染了一些毒,从而给了他们追寻的线索。”
“你这么说,我似乎在他的右肩上看到了一只白鹳。”楚霖阳不确定道。
“白鹳?据说它是对气味很是敏感,比狗还厉害!在合适的条件下,狗最远能嗅出20公里远的东西,而白鹳最少可以嗅出25公里远的的东西。难道真的是我们身上沾染的毒造成的?”傅清宜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这古人很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邪门得很!
楚霖阳和胡进贤对视一眼,“找水,咱们走水路。”
他们还没付诸实施,周围细细簌簌地爬来很多蛇。傅清宜吓得汗毛直立,浑身颤抖。
楚霖阳和胡进贤立即抽出武器跟群蛇厮杀起来,傅清宜也颤抖着手在地上捡石子。
一大把石子到手后,傅清宜闭了闭眼。
“勤学苦练,练的是什么?练得应该是敢同你的对手一较高下的胆量与底气,无论你的对手强大与否!你胆怯了、你害怕了,那就是你之前练习得不到位,练习得程度不够!”
侯冬寒的谆谆教诲犹在耳旁,傅清宜猛地睁开眼睛,取代害怕、胆怯的是坚定和决一死战的刚毅。
眼睛所到之处便是手中石子所到达之处,正在厮杀的楚霖阳也被傅清宜这一手惊艳了一把。
如此赶来的蛇群不到片刻时间变成了蛇尸。
“我们快走!”傅清宜催促楚霖阳和胡进贤俩人。
“刚刚我们路过一山涧,它好像是自西向东的走向,咱们往东走,可能就会找到水潭。”胡进贤建议道。
楚霖阳则是竖起耳朵听声音,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才找到一瀑布。傅清宜想也没想直接像一条鲤鱼一般,身子一弯,急速地往瀑布下的水潭钻去。
“喂,清宜危险!”
在楚霖阳和胡进贤也跟着跳时,一个脑袋从水里豁然冒出,因摆动溅飞的水珠到处都是。傅清宜抹了把脸,“这里面的水居然是暖的!”
楚霖阳立即拉着胡进贤走,“你快些洗,我们去捡些柴火,把篝火升起来。”
等篝火升起时,洗好了的傅清宜爬上岸来,将衣服上的水拧了又拧,然后坐到篝火旁烤火。胡进贤则接着去洗。
在山林中转悠的白衣男子又皱眉,“味道又消失了,你呢?还能感知到么?”
白鹳狂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