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传武面色有些发冷,“最好是这样。我们就一农家子,也没什么可图的。要命我给你就是了,但我不允许你打我闺女的主意!”
薛医怪掀了掀眼皮子,“年轻人,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能让柳麻子吃瘪的人可不多。你那条命自个儿好好留着吧,我要它作甚!”
“你!”傅传武拳头紧握。
“二哥,我把米买回来了。”傅传义这一声打破了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
“嗯,我来弄进去。”傅传武随手接过米袋,往厨房走去。傅传义拎着装虾的篓向薛医怪点点头后,跟在后面。
傅清宜手速很快,不一会儿煮上饭和汤,几乎是汤一好,饭就熟了。
待饭和汤上桌后,薛医怪挑了挑眉,“都站着看我一老头子作甚,去盛饭吃呀?”
“我们不饿。”傅清宜连连摇头,开玩笑,若再被老头子讹了怎么办?
“行吧,我也不强求。”薛医怪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他吃得速度很快,但是他一点也不因此失了风雅,真是个怪老头。
薛医怪擦了擦嘴巴,“这些菜味道不错!”
傅清宜立即上前询问,“能值二百两银子么?”
薛医怪反问她,“就这些,你能卖出个两百两银子来么?”
傅清宜摇了摇头,再怎么稀罕也没哪个冤大头愿意花两百两银子去买。毕竟也就三四斤的量。
“看,这一点小事就把你愁成了苦瓜脸。”薛医怪很是鄙视地睨了她一眼,“今儿,师傅给你上一课。”
“你,年轻人。”薛医怪指了指傅传武。
傅传武绷着个脸,“您老人家有何见教?”
“就你进保安堂那会儿,我分别给你和躺下的那位一人塞一粒百花凝露丸,要价都是一百两,你是作何感想?是不是觉得躺下的那位可能值得,你这我就是在敲诈勒索、胡乱用药?”
傅传武重重的点了点头。
薛医怪转头看向傅清宜,“你明白为什么?”
傅清宜想了想,“因为躺下的人给人感觉症状更严重,我爹则更轻微,甚至是几乎看不出来已经中毒了。”
薛医怪欣慰地点点头,“不错,但其实他们俩都中了毒,都需要用百花凝露丸来解毒,不过是症状轻微的痊愈得快罢了。可世人只看表象。只有等你爹也同躺下的那位般严重了,我再出手,你们定不会有我招摇撞骗的想法,对吧?
再举一例,我薛医怪但凡稍微透露出那么一点收徒的风声,估计想拜师的人得挤破头。而我主动收你为徒,你却百般不乐意。这叫什么?这叫上赶的买卖不叫作买卖。懂了么?”
“可跟我卖卤味有什么关系?”傅清宜有些不理解。
“你这机灵劲还是没得为师我的真传。”薛医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继而认命地叹了口气,“行吧!收了个榆木脑袋的徒弟,我这师傅得受受累。为师给你支个招,你呢?今后三天每天给为师做一顿午饭,啥也不要就用你这卤味来做,门窗啥的敞得开开的,让香味飘散出去。”
傅清宜眨巴着大眼睛,“师傅,我这菜的香味还没你药柜里的药材味道大。”
薛医怪先是一噎,随即嫌弃道:“急啥,为师还没讲完呢?饭菜好了之后,替为师把饭菜布在医馆旁那歪脖子树下。别人来问一律不说,先让他们急上一急。这叫蓄势!
三天之后,问的人多了,再万分为难地说,这是用为师给你的做菜秘方做的,轻易不得外传。这叫借力!
如果大家实在想吃的话也可以匀点出来,就价格么!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