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昆山派了人手,又在四周打听了许久,想看看能否找到一些关于那红白轿子的蛛丝马迹,只可惜收效甚微。
“行了,年轻人早点睡,别整天瞎混。”
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平婆婆收了缝皮针,起身赶人。
“那婆婆我先回去了,您老也早点休息。”钟元笑道。
“用得着你操心?”平婆婆斜了他一眼。
“应该的。”钟元道。
“什么叫应该的?”平婆婆哑然失笑,“滚吧滚吧,看着你小子我就手痒!”
“手痒?”钟元疑惑。
平婆婆瞪了他一眼,“是说你小子欠揍!”
“那我还是先走了。”钟元笑道,走到一半又想起来,停下来问,“婆婆,要不要听戏?”
“怎么听?”平婆婆靠在藤椅上问。
钟元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个小唱机。
不一会儿,灵堂里就传出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哪搞来的?”平婆婆问。
“来的时候我看边上有家杂货店,里面有不少老物件,就过去淘了淘。”钟元笑道。
“还行。”平婆婆闭上眼睛。
钟元轻手轻脚地从灵堂退了出去。
“钟先生。”
刚一出来,就见二牛等在那里。
“找我有事?”钟元问。
“那是……”二牛说着,脸色惊恐地往灵堂那边看了一眼。
“那是婆婆在听戏。”钟元笑道。
“噢!”二牛一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半夜三更的,在灵堂外面听到这声音,实在是瘆得慌。
“对了钟先生,我就是……就是一合眼,就看到张勇兄弟像蜡烛一样融化成……我实在睡不着,就想着来找钟先生您说几句话,打扰到钟先生了。”
二牛很是不好意思地道。
“这个也正常。”钟元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要是实在睡不着,就念念菩萨保佑,说不定就睡着了。”
“我已经念了,可惜没什么用,钟先生您知道哪里的菩萨比较灵验吗,我想等这事过去后,我去拜拜。”二牛道。
这事钟元又哪里知道了,想了想,说道,“三江口水鬼河边有座河神庙,就在芜城的西郊,庙门口有两株槐树的,要不你去那里拜拜?”
这庙是不能乱拜的,灵不灵验的还是其次,万一拜到了什么不该拜的,反而会招祸。
与其让二牛去别的地方拜,还不如让他去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其他先不说,安全总是可以保障的。
“门口有两株槐树的,好好好,谢谢钟先生,谢谢钟先生!”二牛一脸喜色的连声道谢。
等二牛走后,钟元也回到自己房间。
刚躺到床上,想起二牛刚才说到的去庙里拜拜的事,突然心中一动,隐约像是想到了什么,但这种感觉十分模糊,一时间又抓不住。
他也睡不着了,干脆爬起来坐在床上。
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始终是没什么头绪,正当他准备起来去外面转转的时候,突然眼珠子诡异地向左微微转了一下。
只见昏暗的河神庙中,有两个人正在焚香上供。